纥军发动攻击,而是很有默契地与回纥军保持着井水不犯河水的和平对峙;唐军是没打算跟吐度迷过不去,然则薛延陀本阵中的阿鲁台却是放吐度迷不过,一见吐度迷在那儿磨叽了老半天也没发动攻势,立马派出了传令兵,言辞俱厉地下达了有进无退的攻击令,与此同时,本阵中作为监军的数千薛延陀骑兵开始缓缓前压,人数虽不多,可带给回纥军官兵的心理压力却是巨大无比的。
继续进攻?没那回事!吐度迷一想起此前那一战的惨烈,便是一阵的心惊肉跳,哪肯再随随便便地将自己这么点兵力继续往人肉磨盘里塞,可不攻又不成,后头压阵的薛延陀骑军摆在那儿可不是用来当花瓶的,左右为难之下,吐度迷冷不丁冒出了个主意来,派了个传令兵回中军,请求援兵支援,点了名要仆固部大统领俟斤也达率全军相助,言明若能如是,定可一战而破唐军云云。吐度迷吹出来的牛皮阿鲁台信不信没人晓得,不过阿鲁台倒是没为难吐度迷,甚至连思索一下、摆个样子的架势都免了,毫不犹豫地便下令俟斤也达率所部一万五千兵马出击,配合吐度迷击溃当面之唐军。
“也达老哥,总算是将您给盼来了。”吐度迷一见到俟斤也达率部赶到,也不管俟斤也达脸色黑得跟锅底一般,笑呵呵地便迎将过去,满脸子诚恳状地嚷道。
“哼!”俟斤也达虽说与吐度迷一向交好,彼此间还是儿女亲家,往日里也没少相互护持,可这会儿见吐度迷硬要拉自个儿下水,又哪能有甚好声色,毕竟前些年在神武城下俟斤也达可是没少在李贞手下吃败仗,早就被打怕了的,此番被汗庭征调前来北疆,原也就是打着个出工不出力的想头,只要战事一旦不顺,俟斤也达可是打算立马开溜的,可如今却被吐度迷给硬坑了一把,心中的火气自是大得出奇,恨不得一刀剁了吐度迷的,冷冷地哼了一声,便别过头去,连看都不看吐度迷一眼。
俟斤也达的心思自是瞒不过吐度迷的,此时见俟斤也达拿脸色给自己看,吐度迷却没有半点应当自惭一下的觉悟,嘻嘻哈哈地纵马来到俟斤也达的身边,凑到俟斤也达耳边低声地问道:“也达老哥,依您看来,这一仗能胜否?”
吐度迷问话的动作倒是显得很私密,可这“低声”却着实算不得低,不单俟斤也达听得一清二楚,便是其身边的众将也都能听得见,弄得俟斤也达愣了好一阵子,才反应了过来,狐疑地看着吐度迷,却没有开口说话,然则眼睛却瞟向了唐军那一头,那意思明摆着是不看好薛延陀大军能战胜得了李贞那个凶神。
吐度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