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接到可靠消息,今日越王先是到了刑部,与刑部侍郎廖承业密谈,而后即刻去了吏部,保荐都部郎中刘大可为柳州刺史,保荐都部员外郎陈玄静位都部郎中,另晋升比部主事李坤东为都部员外郎,据查,此两份保本均出自廖承业之手,至申时六刻,吏部那头已经发出票拟,为吏部侍郎李千赫一手操办;午时正牌,越王出城,午时七刻抵达杜玄道府上,申时末牌方离开,其后,越王回城,并未回府,而是进了宫,与陛下密谈了数刻,内情不详,酉时正牌,越王转回了王府,至今未出;另,据查,杜玄道在越王离开后不久,便进了城,直接到了长孙司徒的府上,密谈至今,所有情况便是如此,请殿下训示。”一听李泰见问,万重山自是不敢怠慢,忙躬了下身子,将所得之消息一一报了出来。
“姑父,小八这是携私报复,柳州是甚地方朝中谁人不晓,让刘郎中去那儿,这不明摆着是整人么,本王断不会让其得逞的。”万重山话音刚落,李泰便黑着脸哼了一声。
苏勖并未回应李泰的话,而是皱着眉头将所有的情况全都揉碎了,慢慢地分析着,额头上的皱纹陡然间便深了许多,良久之后,长出了口气道:“此事怕是另有蹊跷,都部管着的便是天牢,越王殿下动谁不好,偏要动刘大可,这其中只怕没那么简单。”
“哦?姑父的意思是……”李泰还真没想到这一点,一听之下,登时便愣住了,好一阵子之后,才试探着问了一句。
“嗯,若是某料得不差,越王诸般事宜都是冲着东宫一案去的,从都部一事到前去拜会杜玄道,莫不如此。”苏勖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淡然地应了一声。
李泰没想到苏勖绕了半天,却又回到了审东宫一案这么个常识性的问题上来,登时便有些子不悦,不过也没表示出来,只是皱着眉头道:“此事当无疑问,小八左右就是冲着东宫一案去的罢,他这是急着要进东宫了,无甚稀奇之处,然则他要想审明此案怕也没那么容易。”
“不然。”苏勖毕竟是当世之智者,又岂会听不出李泰语气中的不悦,抬起了头来,看了李泰一眼,略带一丝忧虑地说道:“越王想入主东宫自是毫无疑问之事,不过其却用不着审明东宫之案,只消有个过得去的交待,能令天下人信服便可,从这一点来说,某怀疑越王可能已经开始着手了的。”
“着手?”李泰无意识地重复了一声,却茫然不知苏勖说的究竟是怎个着手法。
苏勖自是清楚凭着李泰的智商根本看不穿迷雾下的真相,此时见李泰茫然如此,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