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什么,知晓圣上一夜未眠的随侍宦官们全都屏气凝神地站在一旁,谁也不敢上前打搅李世民的沉思,书房里自夜就静悄悄地无一丝的声响,这等诡异的寂静直到柳东河走将进来,方才被打破。
“启奏陛下,越王殿下在殿外候见。”柳东河蹑手蹑脚地走到了李世民的身后,躬着身子,低声地禀报了一句。
“嗯?”李世民魁梧的身子抖了一下,闷哼了一声,缓缓地转过了身来,扫了眼柳东河,眉头一皱,沙哑着嗓音说了一个字:“宣。”
“是。”柳东河感受到李世民那目光中的炙热,心头不由地狂跳了一下,却也没敢多言,恭敬地应了一声,自去殿外宣李贞不提。
“儿臣叩见父皇。”柳东河去后不久,李贞便大步行进了书房中,恭恭敬敬地给李世民行礼不迭。
“平身罢。”李世民看了李贞好一阵子,这才出言叫起,但却并没有询问李贞的来意。
“父皇,儿臣昨夜去过天牢了。”李贞站了起来,躬着身说了一句。
“哦?”李世民眼中精光一闪,已是清楚了李贞此言的意思,一挥手道:“尔等全都退下!”站一旁的内侍们都清楚这父子俩有私密话要谈,自是不敢怠慢,各自应诺退了出去。
“讲。”李世民见李贞迟迟没有开口,眉头一皱,迸出了一个字来。
“父皇,儿臣实不知该从何讲起,请父皇明鉴。”李贞从衣袖中取出一叠子口供,递给了李世民,却并没有加以任何的结论性评述。
李世民狐疑地扫了李贞一眼,并没有接着往下问,而是伸手接过了那叠子口供,缓步走到文案后端坐了下来,一张一张地看着,越看脸色越是阴沉,良久之后,待得所有的口供都看完了,李世民一张脸已是铁青一片,额头上的青筋跃动个不停,一双眼锐利如刀般地盯着李贞,咬着牙问了一句:“这事情尔如何看?”
如何看?咱如何看不重要,关键是您老爷子如何看才是要命的问题。一听老爷子如此问法,李贞心头便有些子发苦,可老爷子既然问了,不答自是不行,答得不妥更是不行,无奈之下,李贞也只好将来时所想的法子端将出来了:“父皇明鉴,儿臣以为此案当查,不查不足以安天下人之心。”
李世民见李贞话说到一半便停住了,看了李贞一眼,冷着声道:“嗯,接着讲。”
“事情的关键就在承徽林阿雅身上,儿臣恳请父皇下诏彻查此人。”李贞有意不提萧良娣,只说要彻查林阿雅,其话里自然是藏着话的,也就是在表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