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殿下有令,若是娘娘肯在临死之前按殿下之意办一件事,尔之父母不但能享荣华富贵,将来尔之兄弟亦可入朝为官,娘娘莫要白白牺牲了才好。”眼瞅着林阿雅如此之伤心状,络腮胡牢子尽自心急如焚,可还是按照万重山事先的交待,将该说的话倒了出来。
左也是死,右也是死,既然都是要死,林阿雅倒也就此看开了,停止了哭泣,冷然看着络腮胡牢子道:“讲!”
“殿下要尔写一封信,嗯,用尔之血写在衣上,信之内容如下……”见林阿雅答应自尽,络腮胡牢子显然松了口气,紧赶着便将信的内容一一道了出来。
林阿雅静静地听完了络腮胡牢子的话,却并没有出言作答,而是伸手用力一扯,将衣服的下摆扯下了一大块,而后将右手食指伸入口中,闭上眼,使劲一咬,趁着血涌之际,蹲在地上,在衣块上书写了起来,片刻之后,紧拽着草草写就的信,睁圆了眼,盯着络腮胡牢子道:“尔听好了,殿下要小女子办的事,小女子都办了,若是殿下敢欺瞒于小女子,小女子便是化作恶鬼也要殿下一命抵一命!”
“娘娘放心,殿下不是负义之人。”络腮胡牢子低着头,不敢去看林阿雅那灼人的双目,口中却是语气决然地说了一句。
“那就好,小女子记住了!”林阿雅不再理会那名络腮胡牢子,伸手解下腰带,一抖手,将腰带的另一头系在了牢房的木栅栏上,紧接着捧起一堆稻草,铺在脚下,而后颠起了脚来,将腰带团了个活结,将头伸了进去,脚下一阵乱踢,将稻草一一踢飞,身子一沉,整个人已挂在了腰带上,挣扎了几下之后,便已不动了,只是舌头却伸出了老长。
络腮胡牢子静静地站在原地,默默地看着林阿雅断了气,而后摇头叹息了一声,走出了牢房,将锁依旧锁好,而后将早已气绝多时的另一名牢子的尸身摆弄了几下之后,接着再次从衣袖中取出那柄见了血的匕首,对着自己的脖子比划了一下,无奈地露出了一个苦笑,而后一咬牙,手一横,刀锋飞快地划过喉间,血立时狂喷而出,络腮胡牢子强忍着疼,缓缓地倒向了事先设计好的位置,魁梧的身子在地上抽搐了一阵之后,再也没了声息,阴森的监牢中再次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老王,老李,你俩小子搞甚子,送个饭怎地半天都没送完,人呢,死哪去了?”把守在监牢门口的牢头见两送饭的人去了大半天都不见回转,这便派了个人打着灯笼寻来了,而来的这位或许是胆小之故,边走边骂骂咧咧地哟嗬着,靠着自个儿造的响动来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