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从外头走了进来,对着李贞一躬神道:“启禀太子殿下,诸位王爷,内侍监柳公公到了,说是陛下有口谕要传。”
李贞一见到王秉和放在腰间的右手作出了个事先约定好的手势,心头登时便是一阵大喜,不过却并没有带到脸上来,笑呵呵地起了身,挥了下手道:“哦?那好,诸位哥哥就一并前去接旨好了。”
诸王都是有备而来的,自是都猜出了老爷子的口谕十有八九跟外头的血战有关,可各自的心头都还是不免一紧,当然了,倒不是担心过不了老爷子那一关,而是担心着自家人马是否已完成了预定的任务,然则,此等时分也不是问个究竟的时辰,既然李贞说同去接旨,一起子兄弟们自是不会有旁的说法,各自嘻嘻哈哈地应答了一声,带着满身的酒气便这么乱纷纷地行出了聚会的大堂,向着前殿而去。
“陛下有口谕,宣太子殿下、诸王甘露殿觐见!”内侍监柳东河一见李贞等人皆是半醉半醒之态,心里头登时便打了个突,却又不敢多说些什么,一挺腰板,高声将老爷子的口谕宣了一番。
“儿臣等遵旨。”老爷子既有口谕,诸皇子自是不敢不尊,各自敛容应命不迭。
“老柳,父皇寻某等何事?”李泰心最浮,借着酒劲的掩护,嘻嘻哈哈地凑上前去,一把钩住柳东河的肩膀,做出一副亲热的样子,嬉笑着试探了一句。
身为内侍监,柳东河自是知道啥话该说,啥话说不得,虽说极为不满李泰的狂悖,可哪敢有丝毫的不满之表示,躬了下身子回道:“魏王殿下请见谅,老奴实是不知详情。”
“嗯?尔是不知道,还是不想说?”李泰对柳东河可是厌恶已极,此时借酒装疯,哪肯就这么轻巧地放过了柳东河,不依不饶地追问道。
“老奴实是不知。”柳东河自是知晓自己早已将这几位爷都得罪得不浅了,此时尽管被李泰整得狼狈不堪,却依旧不敢有所表示,只能是可怜巴巴地解释道。
“不知道?嘿,那尔究竟知道个甚子?”李泰伸手拍了拍柳东河的脸颊,轻狂地笑着。
“老奴,老奴……”柳东河狼狈不堪,实是不知该说啥才好了。
这里的哥几个上一回全是被柳东河拿下过的,对于这个老阉狗都无甚好感,此时见李泰装醉戏耍柳东河,各自都觉得有几分的快意,不过么,大家伙都是心计深沉之辈,自是不会有所表示,只是哈哈一笑,便算是过去了。
李贞自也不喜欢柳东河,可好歹身为地主,总不能让李泰闹个没完罢,此时见柳东河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