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有些子失控,两大谋士并没有急着解说,而是对视了一眼之后,默默不语地端坐着,直到李贞慢慢地冷静了下来之后,这才由纳隆开口道:殿下明鉴,陛下自幼弓马打熬出来的底子厚,即便有小恙,也该能轻松度过,只是陛下心系社稷,提前做些安排也不是不可能之事,殿下切不可辜负了圣上一番期许啊。
纳隆这话说得虽委婉,其实本意与先前还是一个样,李贞自是听得出来,哪会不明白纳隆换个说法不过是为了宽自己的心罢了,心中登时沉得难受,豁然而起道:孤这就派人去太医院查个水落石出!
不可,万万不可!一听李贞这话,两大谋士异口同声地反对道。
一见两大谋士同时出言反对,李贞的脸色立马就难看了下来,直勾勾地看着二人,顿地问道:为何?
为何?这个问题其实简单得很身为人子,关心自家父亲的健康本就是人之常论,问题是帝王的健康可就不是皇子们能随便过问的了,一个不小心,只怕好心未必能得好报,真要是因此事而引起帝王的猜忌之心,那李贞能否稳坐东宫可就难说得紧了,这么个浅显的道理两大谋士岂会不知,若是换成往日,心平气和之下的李贞自也能想通此关节,至于此际么,李贞这是关心则乱罢了,加之一个下午发生了如此多的事情,李贞此时已是晕头晕脑地,颇失往日的沉稳之心,哪能想到此节,一心只想着彻底了解一下自家老父的健康了。
诸王在侧!莫离言简意赅地说了一句,便即闭上了嘴,轻描淡写地摇着羽毛扇,丝毫也不在意李贞脸上挂满了的寒霜。
罢了,罢了,左右不过都是些猜测之词而已,此事以后再议罢。李贞死盯着莫离好一阵子,见莫离丝毫没有松口的意思,无奈地摇了摇头,有些子颓唐地坐了下来,摆了摆手,无趣地说道:张士贵要去接掌北庭,此事总须得好生安排一下,议议罢。
一见李贞不再提去打探老爷子病情的事情,两大谋士皆暗自松了口气,对视了一眼之后,由纳隆这个旭日的实际统管者率先开口道:启禀殿下,张士贵其人与柴哲威不同,此人乃是老军头,本身薄有威名,并无须指着北庭之功名载史册,其人又顽固无比,殿下若是想拉拢为援,恐是很难,依某看来,对付此人只能使一个字架
架空么?唔,那倒是可行,只是李贞话说到这儿,觉得似乎不太妥当,便即停了下来,摇了摇头,改口道:照二位先生先前之分析,父皇这是要孤交出军权以换治权,若是架空张士贵的话,那父皇那头怕是会起变化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