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早有定计。”薛万彻话说到这儿,停顿了一下,再次转向了沙盘,指点着道:“周留地处腹心,贼绝料不到我军敢直取周留,必无备也,而今小麦将熟,我军若是急攻,敌必来不及收麦,城中无粮,岂能坚守,至于倭国水军么,嘿,本将正愁其不来,某若是料得不差,倭国水师必然会先攻沙鼻、歧奴江二城,以图断我军之后路,若是我军置之不理,则其水师最终还是得移师周留,是时便是其覆灭之日,倭国水军一灭,则周留必降,泗沘城无险可守,百济必亡矣,其余各处不攻必自破!”
薛万彻说得倒是热血沸腾不已,可二金却是满头满脑的冷汗,面对着薛万彻热切的目光,迟迟不敢表态,弄得薛万彻火大,瞪眼了眼,直截了当地下令道:“金庾信、金春秋听令!”
“末将在!”一见薛万彻端出了联军统帅的架子,二金尽自心头惶恐不已,可也只能各自站出来应诺道。
“金庾信,本将令尔为留守,率五千军兵把守沙鼻,一旦倭国水师来攻,即刻弃城而走,不必迎战,撤到庞山,务必扼守此山,不得让倭国水师深入国境,”薛万彻冷眼盯着金庾信,一字一顿地问道:“尔可敢应命么?”
事已至此,金庾信不敢再强顶,眉头扬了扬,恭敬地应答道:“末将遵命。”
“很好。”薛万彻死盯了金庾信好一阵子之后,咬着牙冷哼了一声,这才转头看着略有些子手足无措的金春秋,沉吟着道:“金春秋,本将令尔率本部所有兵马为先锋,明日辰时出兵,由我大唐水师护送,强渡汉江,务必一日内攻克怀山城,而后兵发诸州,务必于六月初四前拿下诸州,本将率本部兵马随后便至,待得诸州一下,尔率所部兵马死守诸州,务必阻住加林方向来援之敌,至于周留城么,就交给本将处理好了,尔只消派五千人带足了镰刀等物事,负责抢收小麦,尔可敢为否?”
金春秋原本担心己部被当成攻城的炮灰,这一听只要守住诸州便可,心里头的一块大石总算是落了地——诸州离汉江虽远,毕竟所面对的仅仅只是加林方向的六、七万百济军卒,以其麾下近十万之众,即便不能战而胜之,撤回新罗也不算太难事,刚想着出言应承,可转念一想薛万彻所部所要面对着的可是八万敌军,一旦薛万彻有所闪失,此战失败事小,一旦唐天子震怒,那新罗可就得吃不了兜着走了,心中大惊之下,忙不迭地出言劝说道:“薛大将军,贵军虽精锐之师,然,人数却少,周留有敌八万余,实不可小视之,末将守诸州实无须十万之众,将军可要……”
“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