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快请说来听听。”薛万彻正自烦恼呢,一听牛进达说有妙策,立马便来了精神,紧赶着便出言催促道。
“这策子么,嘿嘿,下作了些,须登不得大雅之堂,姑且试试倒也无妨。”牛进达有心卖关子,废话说了一长段,就是没说是啥法子,听得薛万彻眼珠子都瞪了起来,一见薛万彻如此作态,牛进达哈哈大笑着道:“薛老弟莫急,老哥我这便说好了,唔,自古以来‘合’字难写,而今城中高句丽军势大压主,这里头便有文章可做,薛老弟以为如何?”
“嗯?”薛万彻眼珠子转了转,已猜出了牛进达未尽之言,在大帐内急速地踱了几步,突地提高了声调断喝道:“来人!”薛万彻治军素严,他这么嚷了一嗓子,帐外登时便是一阵大乱,一众亲卫纷纷冲进了大帐之中……
相比于唐新营地中的喜庆气氛,周留城中可谓是一派的愁云惨淡——尽管军中高层下达了封口令,可倭百联军水师被全歼的消息还是不胫而走,满城军民因此士气低落,惶惶然不可终日,在这等压抑的气氛中,一众高百联军将领不得不齐聚城守府,商议应对之策,可面对着这等打又打唐军不过,逃又无处可逃的局面,一众将领商量来商量去,却始终没能得出了结果来,原本就压抑的气氛自是更惨淡了几分,所有人等皆面色铁青地端坐着,谁也不清楚接下来的路究竟该如何走将下去。
“报,城外唐军射进城中布囊无数,城内百姓纷纷拾捡,巩将军制止不住,特请诸位大人明示。”就在众人皆缄默无言之际,一名偏将从议事大厅外匆匆奔了起来,单膝点地,双手将一枚小布囊高高托起。
“递上来。”
“拿来!”
一听那名偏将如此说法,百济王子夫馀丰与高句丽主帅高泉生几乎同时开了口,倒令那员偏将不知究竟该听谁的好,竟愣在了当场,末了,还是夫馀丰出言解了围:“先请高将军过目罢。”那员偏将这才暗自松了口气,紧赶着起了身,将手中的小布囊递到了高泉生的面前。
“荒谬,无稽之谈,可恶!”高泉生将小布囊的封口一撕,露出了内里的一块写满了字的布帛,只一看,登时气得七窍生烟,愤怒地将那布帛狠命地往身前的几子上一掷,便即脸色发青地破口大骂了起来。
一众将领见高泉生如此作态,尽皆有些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可又不敢轻易出言相询,只能是眼巴巴地看向了夫馀丰,等着夫馀丰拿主意。
“高将军,何故如此?”夫馀丰见众将皆眼盯着自己,不得不温言问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