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没事,尔等全都退下!”就在一众侍卫们蜂拥地冲进了大殿之际,李世民却在吴升的护持下坐了起来,阴沉着脸,有些子有气无力地喝道。
一众宦官与侍卫们见状,自是不敢再多加逗留,各自面面相觑地对视了一番,无奈地退了出去。李世民伸手拨开吴升护持的手,指着滚到在地上的房玄龄道:“快,快将房相扶起。”
“陛下……”吴升见李世民气色不好,并没有动弹,而是焦急地低呼了一声,却不料惹得李世民肝火大起,瞪着吴升喝道:“怎么?朕的话尔也敢违么?”
“奴婢不敢,陛下息怒,陛下息怒。”吴升一听之下,登时吓出了一头的冷汗,忙不迭地抢上前去,伸手将房玄龄抱了起来,放置在小床上,又拿锦被为房玄龄盖好,这才垂手站到了一旁。
“玄龄啊,朕又动怒了,唉,朕实是气不过啊,朕一生英雄,到了老来却落得这般晚景,朕……”李世民望着因受了惊吓而面色潮红的房玄龄,心头滚过一阵悲哀,忍不住再次落下了泪来。
“陛下……”房玄龄久病之下,本就体弱,先前又受了惊吓,一开口想要出言劝解,却不料一口气没顺过来,竟大咳了起来,话也就此说不下去了。
“还愣着做甚,快,快给房相顺顺气!”李世民见房玄龄如此难受,心中大为不忍,瞪了吴升一眼,没好气地呵斥道。
“是,奴婢遵旨。”李世民下了令,吴升哪敢怠慢,忙不迭地应了一声,一闪身,纵到房玄龄身边,伸手欲扶,却不料房玄龄一摆手,拒绝了吴升的好意,强自支撑起病躯,满脸子认真地看着李世民道:“陛下,古人云:龙生九子,各不相同,今亦然,虽有不屑之辈,可大体上是好的,更有太子殿下英明神武,国祚无忧啊。”
“贞儿,贞儿,唔,朕好在还有一子出息,也算是对得起列祖列宗了。”李世民一想起自己那些儿子们为了夺嫡而不择手段,心头便是一阵伤感,可再转念一想李贞之能干,心气便自稍平了些,长出了口气,喃喃地念叨了几句,而后面色乍然一肃,狞笑着道:“贞儿人在前线,却不得不记挂着京师,皆朕之过也,既如此,朕便有过改之罢。”
李世民这话说得阴寒无比,杀气浓浓,听得长孙无忌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哆嗦,张了张嘴,似乎想要出言进谏,可到了末了却还是没敢说出口来,只能是默默地低头不语,然则他的这些小动作却没能瞒过李世民的双眼,但见李世民目光如刀般地扫向了长孙无忌,沉着声道:“辅机,当年太子与齐王联手陷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