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画还在继续,只是画上的东西越来越粗糙,仿佛是换了一个风格一样。
画面上的人越发少了,场景也逐渐的变得破败起来。
只是他们依然没有放弃,他们依旧在做着最后的努力,一整个族群在拼尽全力地生存下去。
倒数第二副画的时候,画面上只剩下两个人了,其中一个正是头戴面具的男子,只是此时他手里已经没有权杖了,正跪着向苍天祈祷着什么。
而在他的旁边,一个更加雄壮的男子将那根权杖插在了一块土地里,似乎正在仰天狂吼。
最后一幅画,就只剩下了那个雄壮的男子,一个人静静地坐在石头上,看不清表情,就只是呆呆地望着远方。
不知道为什么,陆远忽然感觉到一股悲凉的味道,如果当初,国家没有胜利的话,也许最后也是这样吧?
他定定地看着眼前的画,他终于明白了,这是一个文明最后留下的东西,怪不得会有那么大的价值。
此时他已经完全忘了,自己是因为逃命才跑到这里的。他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这在这么一个地方遇见这么一个遗迹。
陆远转过头,愣愣地看着拿一根权杖,缓缓走上前去,轻轻触碰了一下,下一刻,那柄权杖仿佛是沙化了一样,从上到下,一点一点地变成了一堆粉末。
隐约间,陆远仿佛听到,一声叹息仿佛穿越了时间,回荡在耳边。等陆远再回过神的时候,那一柄权杖已经不复存在了。
一瞬间,陆远感觉自己的心脏被狠狠地锤了一击,身形一个踉跄,望气术不自觉地运转起来。
他能看到,刚刚那权杖上的金色的雾气一下子扩散开来,然后仿佛无处安身一样,疯狂地向着自己袭来。
这一幕着实是超出了陆远的认知,他一下子不知所措起来。那些金色的气息不应该是虚幻的吗?
在他的眼里,自己的望气术看到的根本不是真实存在的,在他理解中,那只是特定的东西对现实世界的一种映像罢了,就好像是幻觉一样。
可是现在,那一股金色的气息居然朝着自己扑了过来,还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压力。
只是下一刻,他就再没有心思去想那些东西了,因为,一股剧痛从身体中传来,他感觉自己身体中仿佛一瞬间多了太多东西一样,疯狂地挤压着。
那种感觉让他想起了当初,自己拿到江若水家祖传的玉佩时,也是这种感觉,只是那个时候,陆远根本没有反应过来便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