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笑道:“世子妃今儿可要多陪陪王妃,王妃听说绯缨生病了,心情可真不好呢。”
柳欣翎听到“绯缨”的名字,心里直接打了个突,看了眼淡然地喝茶的安阳王妃,从她面上看不出什么,心里顿时佩服她的镇定功夫,然后微微侧首望向宛姨娘,笑道:“宛姨娘为何如此说?绯缨不过是个婢女,哪能让娘心情不好呢?”
宛姨娘的声音清清柔柔的,给人一种十分轻灵的感觉,但说出来的话却是让人挺发堵的,“我院里的小碧与绯缨交好,她昨儿去找绯缨说话时,竟然发现绯缨卧病在床。妾记得绯缨以前是在落仙院当差的,王妃姐姐那时可是很疼绯缨的,那么个可人儿,听说她不知为何受伤了,妾也心疼呢。不过妾更担心王妃姐姐因此而影响了好心情,所以今儿一早来探望王妃姐姐了。现在世子妃来了,妾希望世子妃好生安慰王妃姐姐。”
柳欣翎脸上的笑容未变,也未搭话,这种时候,还是由婆婆来开口比较好。
安阳王妃将茶杯放下,用帕子擦试了下唇,淡淡地说道:“让宛姨娘关心了,不过是个奴婢罢了,本宫再心疼她能越得过本宫的儿媳妇去?宛姨娘这一大早的过来,想必没有休息好吧?瞧这脸色都恹了几分,还是快去歇息吧,免得王爷瞧见了,又说本宫亏待你了。”
宛姨娘嘴角僵硬了下,手指紧了紧手中的帕子,又柔柔地笑起来,“王妃姐姐说的是,那妾先下去了。”
宛姨娘起身给安阳王妃和柳欣翎行了礼,方慢慢地离开。
宛姨娘离开后,一时间无话。
看着两个女人的交锋,柳欣翎明白了宛姨娘今儿是来挑拨离间兼看戏来的,虽然她不知道昨天安阳王歇在哪个院子,但宛姨娘这么一大早过来,应该是来看安阳王妃的笑话了。毕竟那绯缨是安阳王妃安排在揽心院的人,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其用意,无外乎在儿子院里安插个眼线,可能的话,若是能爬上主子的床,将来捞个姨娘当当也是可行的。可是这个眼线竟然在这当儿受伤,可不是让人联想到柳欣翎这个新妇或许对婆婆安排不满意,才故意将人弄伤的嘛。
柳欣翎神色微沉,宛姨娘这行为,让她知道揽心院里的眼线超乎她想像的多,以后行事得谨慎了。而且,这安阳王府的水可是比她想像的深,以后得小心些,不能成了别人的棋子。
玉娘恭敬地上前给安阳王妃添了盏茶后,安阳王妃终于出声了,说道:“绯缨是怎么回事?怎么受伤了?”
柳欣翎闻言,赶紧愧疚地说道:“娘,这事儿是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