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啷。”
南诵被玦爷一盯,握刀的手不自觉一松。
只听铛啷一声,刀便掉在地上,单膝跪地,抱拳行礼:“夫人,小的请罪。”
余安安:“何罪之有?”
她不得不疑惑。
身为新时代的五好青年,余安安实在想不明白,南诵他们为什么动不动就请罪。
“小的不该将带血的刀带到夫人面前。”
南诵认罪态度十分良好,“因此,请夫人责罚。”
余安安眨巴着大眼睛看向凌玦:“这什么习俗?从南家带出来的?”
凌玦捏捏她萌萌的小脸,宠溺问:“你没被那带血的刀吓倒吗?”
“怎么可能?”
余安安梗着脖子扬声反驳,“姐又不是不识好歹的人,怎么会被这样子吓倒?”
“再说了,如果没南诵他们冲过来帮忙,那带血的就是敌人的剑,剑上的血很可能是你我两人的。”
她的话让凌玦忍不住又在她小脸上亲了一口。
这才对南诵道:“听到了?”
“是。”
南诵激动得连忙行礼:“多谢夫人宽容之恩!多谢爷不责之恩!”
“把人带到茶座。”
凌玦并没多说,直接吩咐。
“是。”
南诵答应着,再次一礼,立即捡起滴血的刀快步退了出去。
凌玦揽着余安安的肩:“亲爱的,咱们去茶座等着。”
余安安看看地板上残留的血迹,点点头:“好。”
“放心,会有人来收拾的。”
凌玦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出声安抚,“保证等咱们回来时,家里不会再有血腥味。”
余安安点头:“知道了。”
跟在他身边,她得尽快习惯有许多人帮忙做琐事的日子。
也得习惯,成为站在他身边而不怯场的女人。
余安安深吸口气,与凌玦并肩进入茶座。
里面,南诵及今晚值夜的两个年轻人,带着已摘下面纱的蒙面人安静等在里面。
除了南诵,剩下的人都跪着。
除了蒙面人外,另两人则低垂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余安安看了眼里面四人,又侧头看向身边的丈夫。
凌玦面色如常,还抬手轻拍她肩膀,示意她稍安勿躁。
余安安沉下心,默默跟在他身边,在茶座上首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