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安安嘴里咀嚼着果肉,眼巴巴看着丈夫,示意他可以了。
凌玦喝了口茶,这才缓缓道:“你还记得九年前,有一次凌爸爸突然把我送到余家岩的事吗?”
余安安眨巴着眼睛,仔细回忆了下。
不怪她有这反应,实在是,现在说起来的九年前,对于余安安来说,已经近三十年了。
突然提起这事,余安安难免需要在记忆里寻找下当年的记忆。
凌玦见她如此,也没着急打扰她,只不停往她嘴边送水果。
余安安嘴巴不停在吃,大脑飞速翻阅着记忆碎片。
终于她一拍大腿,用力咽下嘴里的水果,激动的道:“我想起来了。”
只见她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凌玦:“就是那年端午前一天,对不对?”
凌玦伸手捏她鼻子,点头道:“对,我家小安安就是个最大的记忆库。”
“不要贫,我再仔细想想啊。”
余安安拍开丈夫作怪的手,“本来你和凌爸爸每年端午都会去余家岩那边观看赛龙舟的。”
“结果当年他不但提前一天把你送了过去,然后和爸妈简单说了两句就匆匆离开了。”
凌玦点头:“是的,本来当时我也不知道究竟出了什么事。”
“但半个月后,凌爸爸接我回家,在我的不停追问下,他就将当时发生的事告诉我了。”
余安安听到这里,没再出声打扰凌玦的讲述。
随着凌玦的话,很快余安安便明白,当年究竟出了什么事。
事情正是隔壁的田大娘家。
田大娘家有一子一女,闺女早嫁,幼子苏滔则在十八岁应征入伍,成了名光荣的子弟兵。
也就是在那年,他家收到一条消息,说是苏滔因违规违纪,被勒令退伍。
可那小子不愿意就这样回家。
在关键时刻硬是独自出境,击杀了当时在边境非法狩猎者,自己也因此重伤,在医院救治。
当时田大娘和她丈夫因从未出过远门,一时间手足无措。
最后与族中长辈商议了下,由族中选了几位壮年汉子跟他们一起去看孩子。
同时苏家寨的长辈觉得凌木匠经常走南闯北有见识,于是请求他带队,到了地方一切由他在中间斡旋。
等他们到那地方时,确实看到苏滔全身是伤躺在病床上。
原本这件事错全在苏滔身上,但国家念其杀敌有功,还是给了他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