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的记忆是由意义定义的,意义确定了记忆的优先级,也决定了人类要记住些什么,要遗忘什么。
丧失了意义的记忆,要么就是超忆症式的痛苦,要么就是阿兹海默式的无知无觉。
那到底是什么样的记忆和意义的集群,才会诞出罪界这样的产物呢?
雨师不知道。
但是祂所认知的现实,就是被现实世界影响并诞生的罪界。
这个现实是残酷的,它剥夺了存在者的语言,所有生存在这个世界的阴影怪物也好,神灵意志也罢,都无法挣脱现界对其的碾压。
就祂自己而言,仅仅是生存在这个世界,无时无刻都在感受着整个现界对罪界的侵蚀。
早些年。
这一层,并不是这样的灰暗都市,还要靠祂日复一日地压制邪物。
那是霓虹的大鼎盛时期,号称一个东京的地价能买起整个漂亮国的巨大繁荣。
那时候,这个投映都市到处都是欢笑,到处都是爽快的大吃大喝,阴影怪物们和神灵意志们相聚一席,没有仇恨,没有厮杀。
但是,泡沫终究是泡沫,虚拟的繁荣终究是虚拟的。
当霓虹崩溃,神户大地震和真理教毒气事件后,整个霓虹就变了。
现界的巨大变化自然影响到了罪界。
可怕的邪物在这辉煌都市里本就蠢蠢欲动,而在现实的整个霓虹的恐惧中,那个“东西”在罪界几乎无人能敌。
那种恐惧收割和狂热,所有阴影和意志都感到一种无法形容的恐惧,一种无法理解的厌恶。
没有人去费心去深入思考这种恐惧从何而来,或者为什么祂们是最不想看到的东西之一。
有人逃离,开辟下层空间。
有人投靠,归于恐惧之下。
当然,也就有人反抗。
历史中,在压迫者和被压迫者中,收到青睐的从来都是被压迫者,他们才是历史真正的主题,真是因为他们的反抗,社会才会被推动、进步,发展。
那一个时代的觉醒者们没有辜负他们自身的力量。
也没有辜负下注在他们身上的意志。
数年如一日的艰苦卓绝的战斗之后,邪物被镇压了。
仅仅只是镇压。
现界人们那种对邪恶、对宗教、对那些疯狂和狂热的恐惧,将永远留存于人们的心中。
恐惧不消,邪恶不灭。
而雨师,也正是那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