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眨眨眼,慢慢聚焦,很快认出了自己正躺在赫连权的卧室里,落地窗前的纱帘被微风吹得微微晃动,在她的眼睑上投下闪烁的光斑。
“夫人,您醒了?”女佣惊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甄嘉宝费力地转眼,就看见小夏一张激动的脸,还不等她和小夏打个招呼,小夏就跑出了卧室,嘴里还喊着:“夫人醒了!”
甄嘉宝在床上无奈地叹了口气,想从床上坐起来却发现浑身软绵绵的没有力气,好像全身骨头都被抽走了。
被女佣叫过来的赫连权一进门就看见她这个样子,几步走到床边把枕头往床头一竖就扶着甄嘉宝
坐起了身。
甄嘉宝晃晃还有点发晕的脑子,对赫连权说:“我怎么了……”
她的嗓子沙哑干涩,刚说了这几个字就忍不住轻咳,小夏很有眼色地给她端过来一杯温水,怕甄嘉宝没力气还插上了一根吸管。
赫连权把水接过来就让小夏下去了,小夏答应一声转身离开,出门的时候还顺手给带上了门。
赫连权拿着水让甄嘉宝喝,空出来的一只手探上了她的额头,不再像前两天一样出冷汗和发热,已经是干燥的正常温度。
“你高烧了整整三天。”甄嘉宝喝了半杯水之后就不喝了,赫连权顺手把水杯放到床头柜上,对甄嘉宝说。
甄嘉宝昏迷了好久,这时候才回想起来在她失去意识之前看到的画面,她在床上狠狠地发了一个冷战,不顾自己身体的无力抓住赫连权的手臂说:“我想起来了……”
赫连权怕她刚醒来太激动身体会出什么问题,轻轻地安抚她。
甄嘉宝呼吸急促,对赫连权说:“我的妈妈不是第三者,她和爸爸是夫妻!”
她的声音打着颤,眼里已经积蓄了一汪泪水,对赫连权字字泣血:“可是我却忘了这件事,误会她这么多年。”
赫连权拍着她的脊背,对她安慰道:“这不是你的错,你那时候还是个四五岁的小女孩,你不该承受这些。”
甄嘉宝却不肯放过自己,她无力地伏在赫连权的肩上,大眼睛里失去了神采,空洞洞地都是自责和迷茫。
甄嘉宝虽然醒了过来,但西山别墅上上下下的紧张并没有缓和过来多少。
甄嘉宝白天刚清醒过来没多久就支撑不住身体又睡了过去——这次是真的睡了,赫连权这两天担心她也没睡好,看她睡了也就在她身边小寐了一会儿。
直到暮色西垂甄嘉宝才又醒过来,赫连权也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