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好起来的。”冯丫丫站起身,把那病床上已失控的顾晓笛,揽入她的怀里紧紧地抱着她安慰道。
顾晓笛原以为自己找到了今生的挚爱,可以和他执子之手,白头偕老,谁知那到头来只不过是她自己的一厢情愿罢啦。
这些年,她用生命爱着的男人,处处珍惜的男人,只不过把她当成了不用花钱的老妈子。
这对顾晓笛来说,是多么可悲又讽刺的荒唐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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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顾晓笛在冯丫丫的陪伴下出了院。
冯丫丫再三叮嘱顾晓笛,和郝一名做最后一次的谈判。不管是郝童的抚养权,还的她们双方的财产的分割权,她都希望顾晓笛掌握主动权,他郝一名,多余的一分一毫都别想从这个家里拿走。
顾晓笛傻傻地蹲坐在客厅里,痴痴地回忆着这些年和那个男人的点点滴滴,到头来才恍然大悟,好像这些年,都是她一个人在围成里演绎着王子和公主的童话故事。
她的脑海里一直浮现着,她那时每天有条不紊忙碌着工作和家庭的身影,而他身后的那个男人要么很晚归家,要么就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悠闲地、视如无人地、自顾自地玩着游戏。
“原来,我早已被他冷落了好些年。”
她模糊着双眼沉闷地低声呐喊,泪水再次滑过她那瘦小的脸颊落在那客厅的地板砖上,瞬间形成一朵朵水花。
这些年,她把郝一名的不管不问视作一个男人的宠溺,活在自己编织的童话世界里。
她以为郝一名那种放手的爱是对她宠爱到极限的大爱,殊不知,那是早已没有把她放在眼里的一种表现,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自嘲的傻笑。
“好傻,我真的好傻,我以前怎么就没有看出来呢?”
客厅里又再次发出了顾晓笛低喃的痛苦的沉闷声。
她现在犹如从那童话的梦中彻底醒来一般,身体的每个细胞都在叫唤“顾晓笛,你真是个傻帽”。
她缓缓地站起身,脚步不听使唤地走到客厅的玻璃落地窗户面前,看着外面的一切。
一个可怕的念头,突然涌上她的心头,只见她的嘴角微微上扬,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下一秒,只见她搬来一个凳子,放在那玻璃窗户前。她先把那层锁住的窗纱打开,又把窗纱后面的另一层玻璃也相继打开了。
随后,她直接从那窗户上,伸出去半个身子,从十六楼的高空向下望去,瞬间一股寒冷的气息向她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