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七区那边。”
赛曼睁大了眼。
什么?言家在七区有势力?
他错愕地看向言式身后的蒋承泽,对方满脸公式化微笑,替言式要了杯酒。
蒋承泽,他最得意的一颗棋子,究竟知不知道这件事?
言式轻抿了口,上好的香槟,但度数还是太浅,甜丝丝的,令他作呕。
他把酒杯塞回蒋承泽手里,“掺点白的。”
蒋承泽无奈,“掺了。”
“多掺点,”言式略不爽的吩咐,“那点儿量喂鸟呢?”
看着蒋承泽亲自往后厨的方向走去,他缓缓对赛曼开口道,“赛曼先生,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七区罗列究竟去了哪里,我们都很清楚。”
赛曼嘴唇颤抖,“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言式平淡无波的脸上,缓缓的,勾出了一个笑来,本不算凌厉的五官愈显温柔,笑意却危险,“你记得十年前一个名字里带‘越’的青年吗?”
赛曼脸色苍白,五指颤抖,精心打磨的高脚杯在他掌心不堪重负的碎裂,酒液混着血液蜿蜒而下,弄脏洁白的瓷砖。
像他的罪孽。
蒋承泽在后厨的门口被赛曼堵了个正着。
赛曼没来得及包扎的手狠狠抓紧他胸口的衣料,理智全无的发出低吼般的质问,“你知不知道?啊?你知不知道!”
蒋承泽飞速地关门落锁,狠狠拉开他的手,“你疯了么?”
赛曼不死心地扑上来,又被蒋承泽狠狠推开,“怎么,旧账给人翻出来了?”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在地面痉挛不止的第一家族首领,唇角讽刺,“看看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他嘴里“啧啧”两声,“脏得简直像条狗啊。”
赛曼气急败坏地要起身,又被蒋承泽一脚踹回原地,“我说你啊,干得坏事还少吗?你至于吗?”
赛曼趴在地上,停止了挣扎,蒋承泽的皮鞋踩在他的肩上,狠狠地碾磨,“怎么,今天你的良知都回来了?”
他收脚,目光凛冽地扫过一干噤若寒蝉的厨师,突然无害地微笑,“诸位,对不起了。”
一个块状物被轻轻扣在后厨的门上。
蒋承泽一把拎起赛曼,出门,反锁,扔垃圾一样将他推给脸色煞白的秘书长,侧身撞上端着一盘酒的服务员。另一手已经给言式拨通了电话。
“老大,我被个蠢货淋了一身的酒,上楼洗个澡换衣服,你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