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在看到炎亦忱没有拒绝那女人亲近的时候,夏妍对于那女人特殊的身份就已经有了些许猜测。
可现在听到顾慕辰的这话,夏妍还是觉得心里不太舒坦。
她朝着休息室的方向再看了一眼,此时已经看不到炎亦忱在里面的身影,可脑海里还是忍不住脑补出了炎亦忱和那女人可能出现在画面。
夏妍只觉得心里越来越压抑,察觉到自己心里的异样后,她连忙回过神来,摇了摇头,看向顾慕辰,“抱歉,我还有事,先走了。”
顾慕辰盯着她离去的背影,再看向了休息室的方向,深思了一会,随后拿出手机,给一人打了通电话。
通话被对方接起后,他直接开口道:“夏家那边现在是什么情况?”
对方很快恭敬的汇报:“C先生,夏家……”
……
炎亦忱和女人走进了休息室,见外面的人已经看不清休息室里的情况,炎亦忱便不动声色的将自己被女人搂着的手臂抽了出来。
女人因为他的这动作脚步一顿,可很快,她又恢复了一贯的优雅姿态,仿若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般,在炎亦忱的身边坐了下来,“阿忱,好久不见。”
炎亦忱淡淡的“嗯”了一声,随口问道:“听江伯伯说了江氏集团最近有个和F国公司合作的项目,你怎么还有空回国?”
江心亚拨了拨散落在肩部因为游泳而湿润了的头发,轻笑道:“这事也已经到了尾声,没有什么需要担心的了,交给下面的人去办就行。”
说到这,见炎亦忱心不在焉的,江心亚将自己的身子朝着男人挪动了两下,抬起手,再次勾住了炎亦忱的肩部,一副哥俩好的姿态,悠悠开口:“好几个月没见,怎么见到我好像一点都不高兴?”
“不是因为你。”炎亦忱斜眼瞥了江心亚放在自己身上的那只手,犹豫了一会,脑海里慢慢回放出了这些年江家给他的帮助,最终还是没有拒绝江心亚这亲密的动作。
江心亚还在叨叨说着些什么,炎亦忱却是一个字眼都听不进,眼神总不由自主的朝着外面一处方向看了过去。
他们所坐着的地方,外面的人看不见他们,而他们却是能清晰的看到外面的画面。
江心亚缓缓停下自己还未说完的话,下意识朝着炎亦忱一直注意的方向看了一眼,便很快的发现了一个女孩呆立在了不远的地方。
那是……
她的目光落在了夏妍的身上,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在国外时听到的炎亦忱已经在国内和一神秘女人领了证的传闻。
再看炎亦忱此时不断朝外探究的动作,江心亚的手缓缓的紧握成拳,力道大得仿佛要将指甲掐进肉里。
炎亦忱见女孩离开,也突然站起了身。
“阿忱,怎么了?”江心亚面上一副不解的神色,仿佛对炎亦忱突然有所动作的原因丝毫不知情。
炎亦忱拿起自己的衣服,走向了换衣间,边解释道:“抱歉,心亚,改天再庆祝你回国,我今天还要事要办。”
他说着,在换衣间换回了平日里的衣服,就头也不回的离开。
江心亚明显没料到他居然会说走就走,盯着他的背影远去,忍不住咬紧了牙关。
……云轩阁
夏妍回到了别墅洗完澡,便百无聊赖的在房间瞎转。
也不知为何,刚刚躺在床上,心情突然异常烦躁,久久都没有办法静下心来。
夏妍将身子靠在窗边,盯着窗外的景致,眼神渐渐变得飘忽,脑海里不由自主又浮现出了女人刚刚带着炎亦忱离开的画面……
她这,到底是怎么了?
如果炎亦忱和其他的女人亲近,这不就代表着她可以解脱了吗?可是为什么她却丝毫开心不起来?
正恍神间,楼下突然有了声响,夏妍回过神来,朝下看去,就见是炎亦忱的车子开进了别墅。
她不由自主的踮起了脚尖,想看清楚炎亦忱的车子里有没有刚刚那女人的身影。
可刚往下一看,就发现车内的男人似乎也在同一时刻朝着她的方向看过来。
夏妍的心一惊,连忙将窗户关上。
可随后,她又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摆明了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过了一会,有人敲门。
夏妍犹豫着打开,就见来人是刘嫂。
刘嫂目光严厉的看着她,“少奶奶,您今天的工作还没完成。”
“工作……”夏妍想起了那些还未擦的地板,立刻头疼了起来,可想到了炎亦忱的手段,也只能无奈妥协,“我知道了,现在就换衣服下去。”
换上衣服,夏妍端来了水,蹲在了地板上,仔仔细细的擦拭了起来。
客厅的门突然被人推开,接着传来了下人整齐的恭敬声,“大少爷!”
听到这话,夏妍的身子突然一僵,可随后,她又像意识到了什么,便继续若无其事般的继续着自己手上的工作。
男人进屋后,目光在女孩的身上微微停顿了一瞬,随后就径直走向了书房。
听着男人的脚步声远去,夏妍盯着自己手上的抹布,心思不由自主的飘忽了起来。
看炎亦忱这么对自己爱理不理的样子,估计不需要沈苇的帮忙,在不久之后她就能如愿彻底离开炎亦忱的身边了吧。
“少奶奶,您在想什么呢?”身边突然传来了刘嫂的声音。
夏妍忙回过神来,继续着自己的手头的工作,视线却是不由自主的飘向了炎亦忱书房的方向。
今天的工作量和平日里相比明显多了许多,夏妍忍不住在心里猜测,刚不会是自己没有经过他的同意就去参加了今晚的宴会,所以炎亦忱才故意让刘嫂给她增加工作量的吧?
时间过了十二点的时候,刘嫂打了个哈欠,“少奶奶,抱歉,我已经到了下班时间,不能跟您再继续耗下去了。请您务必要将剩下的工作处理好,明早我会一一检查。”
听到这话,夏妍心里简直叫苦不迭,可人在屋檐下,她也只能默默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