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绪言心里五味杂陈。
穆于清醒来也不看他,也不说话,歪着头发呆,眼里没了神采。整个人恹恹的,没了生气。
他端着粥坐在床边,声音带着冷意,“喝粥。”
穆于清没动,南绪言舀着粥递到她嘴边,她偏过头去。
南绪言怒火中烧,放下碗捏住她尖细的下巴,“穆于清,你在威胁我?!”
没有回应。
他的手移到她的脖颈,缓缓用力,要命的窒息感传来,穆于清的脸开始泛红,却还是不肯看他。
“你还要离婚是吗?即使是死也要离开我是吗?”
穆于清嘴角扯过一抹笑,像是在笑他此时的气急败坏。
他颓然放开她的脖颈,看着她大口大口地喘气,半晌大步上前翻开抽屉,拿起那张协议唰唰签了字。
最终他还是妥协了。
“字已经签了,你满意了吗?!”南绪言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悲伤,“如你所愿,一年后离婚,我会放你走。你高兴了吗?!”
穆于清眨了眨眼,干涩的喉咙说不出话。
她这回出奇的听话,乖乖喝粥,乖乖输液,只是没有再外出。
南绪言一连几天都没有回来,她也乐得清静,坐在别墅后方的秋千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荡着。
她的手机在这时响起,轻轻瞄了一眼来电猛地瞳孔一缩。
“院长?”
“小清啊,你什么时候有空来一趟福利院啊?”
打电话来的是福利院的院长陈文彬,今年已经五十多岁了。穆于清因着自己也是孤儿,也是在那家福利院待过一阵时间后被领养,故而时常去福利院看那些没有父母的孩子。
“出了什么事吗?我最近有点事情。”
“团团吵着要见你,怎么哄都没用,你看什么时候有时间过来看下他吧,这孩子也是可怜。”院长叹了口气。
“好,我知道了。”
团团是在一年前的某个凌晨被遗弃在福利院后门的,抱回来的时候小小的一团,穆于清就给他起了个名字叫团团。随身的包袱里只有几件衣服和一张写着出生日期的卡片。后来给团团做检查的时候发现他身患怪病。各项身体机能都偏差,犯病时浑身青紫发凉,夏日不能照晒阳光。
穆于清给南绪言打电话无人接听,接连打了三个还是无人接听。
这是恼了她了?
穆于清心里着急当机立断就去公司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