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于清用镊子小心翼翼地夹掉玻璃碴子,拿起消毒水,“你忍着点,会很疼。”
“嗯。”
穆于清干净利落给他消好毒,给他包扎好。然后看到他沾血的衬衫就犯了愁,这衣服怎么脱?绑着绷带怎么洗澡?
南绪言一直盯着给他包扎的她,眼里满满都是宠溺。这个小女人乖巧的时候真惹人疼,她也是紧张他的吧?
“怎么了?”
“你的衣服要怎么脱下来?”穆于清指了指他带血的衬衫。
就为这个发愁?南绪言看了看,从医药箱里拿出一把小剪刀咔咔两下就把衬衫袖子剪开了,再慢慢解开扣子就把衣服脱了。穆于清看得面红心跳,要死,解个扣子那么撩人干什么?身材好了不起啊?还有啊,那么贵的衣服说剪就剪,败家啊败家!
“脱了。”
“呃?”
“不是你叫我脱的衣服?”南绪言故意装傻。
穆于清明白这是被他调戏了,白了他一眼收好医药箱就走了。
南绪言随意披了件睡袍发了张照片给沈听风,下一秒沈听风的电话就来了。
“怎么搞的?!居然有人伤得到你,需不需要我配点毒药毒死他丫的?”
“不用。”
“喂喂喂,相信我好不好,我一瓶毒药保准分分钟让他魂归西天。”沈听风咋咋呼呼的声音差点穿破他的耳膜。“哪个活腻了的敢动你,小爷我…”
“我自己弄的。”南绪言深知他脾性,要是再不说话他估计能嚷嚷一整晚。
“你是不是有病?!没事还玩玩儿自残寻求刺激呢,脑子抽抽了吧?”沈听风气不打一处来,好嘛这家伙最近是越来越不正常了,都开始自残了。受啥刺激了?
南绪言沉默良久才回答他:“她差点出了车祸,我撞了那车。”
沈听风满脸黑线,“意思你为了不让她被车撞到,所以你英雄救美撞了那车拯救了你心里的白月光?”大概是这意思吧?这家伙总是没头没尾的说话。
“嗯。”
南绪言轻轻地一声嗯彻底激起了沈听风的怒火,“南绪言你他妈疯了?!就为了一个女人连命都不要了!你丫脑袋被驴踢了吧?!”
“我很清楚我在做什么。”
“你丫清楚个屁!万一你一个没把握好你自个嗝屁了怎么办?你那小童养媳以后就是别人的了,而你得到的只有一块冰冷的墓碑!”意识到自己太过激,沈听风放低了声音,“说实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