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得了，你们聊你们聊。”
秦明自己一个人走开，留下他们两人，因为他远远看到金刚站在不远处，望着谷中发呆。
他大概是在想自己老大吧，还真是个性情中人，秦明叹了一口气，朝着他走过去。
“别人都走完了，你怎么还在这儿啊？”
“秦长老。”
金刚听见有人说话，转头一看，正是之前帮自己教训单文彦几人的秦明，慌忙躬身行礼。
“不必多礼。”
秦明朝他一挥手，站在了他的旁边，顺着他的目光望向谷中。
“金刚，你说，我如果杀错了人该怎么办啊？”
“啊？秦长老杀谁了！”
金刚盯着他，有些意外，因为嗜血宗大部分都是嗜杀成性的人物，无论是杀一个人还是杀了一群人，心里都绝不会有半点波澜的，他不明白，秦明为什么会因为误杀了一个人而斤斤计较。
秦明所说的正是耿吉，以前秦明一直以为嗜血宗都是嗜杀成性的恶人，应该大陆上人人得而诛之。
可是自从遇见时玉，遇见金刚，他就变了想法，他很难相信这样的人，会因为一己私欲而滥杀无辜，实际上那天晚上他把金刚灌醉的时候也问过这个问题。
金刚说，他的手上从来没有沾染过无辜人的血，时玉也是，嗜血宗中好多人都是。
从来没有沾过无辜人的血……
秦明默念一声，自己还不如他们，自己手上沾染的鲜血都数不清，他第一次竟然生出一种罪恶感，感觉张昊在自己的托付下让人杀了耿吉可能是个错误的决定。
“这个世上，总要有人背负着一些别人不愿意背负的东西。”
金刚若有所思地开口安慰他。
“或许你杀的人本来就该杀，否则因此而死的人可能会更多，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矛盾，你不杀他，可能会产生更多的罪孽，你杀了他，可能反倒是种善意，这就是天意。”
“天意。”
秦明喃喃念了几声，天意当年让轩辕婉怡杀掉凤凰神雀依，天意让凤凰一族几乎被屠戮殆尽，天意现在又让我为了救出师傅而杀掉耿吉，天意就是如此吗？
“原来嗜杀成性的不是我们，而是这个贼老天。”
秦明苦笑一声，不再深究这个问题，他怕再深究下去的话，自己的心会乱，如果因此道行受损的话，那就得不偿失了。
“我要走了，你跟我一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