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声呢喃一句，像是在问秦明，更像是在问自己。
“为了自己的性命，真的必须要这么残忍吗？”
“如果你不残忍的话，那你的敌人可不会心慈手软，而且你的死，可不仅仅只是你一个人的事情，你的亲人朋友，都会因此伤心，那又何尝不是一种残忍！”
“我知道了，不对别人残忍的话，就是对自己的一种残忍，对吧？”
秦明点点头，伸出手去揉了揉她的头发。
“可是，你呢？”
“我？”
“对呀，你说我死之后，我的朋友……亲人都会为我伤心，那你呢？”
“我呀。”
他微微一笑，眼里却是止不住的杀气。
“我会为你报仇，杀了那个伤害你的人，然后自刎殉情，省得你在路上孤独。”
“不要，我不要你死，我不要你帮我报仇，我要你好好地活着。”
宿如雪不知觉地红了眼眶，他知道秦明不只是说说而已，他真的能做出来这样的事情，而自己怎么可能让他为了自己犯傻？
“所以，你就保护好自己不就行了？”
宿如雪这才如梦初醒，对呀，我保护好自己不就行了吗！
只要我努力变得强大，那就没有人能够伤害我了，只要我保护好自己，那他就可以不必为我报仇为我殉情了。
宿如雪不断地小声呢喃，重复一句话：“只要我变得强大，他就可以不用死了，只要我变得强大，他就可以不用死了……”
“宿姐姐。”
雨蝶看她都快魔怔了，慌忙把她拍醒，宿如雪转过头，看到小脸吓得惨白的雨蝶，眼神中是止不住的恐惧，还有对自己浓浓的担心。
“我没事。”
宿如雪咧嘴一笑，挺直胸膛，拉起惊魂未定的雨蝶，走向一旁的秦明。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张昊跟前，两人正在低声商量着什么事情，宿如雪就乖乖等在一旁，等他们有了结果，这才走上前去。
“走吧。”
秦明牵起她的手，向张昊告辞。
“这里的事，就劳烦张兄多费心了。”
“无妨，反正我也是孤家寡人一个，又没人惦记。”
张昊调笑一声，宿如雪都被逗得忍不住笑出声来，然后被秦明牵着走了。
走到门口的时候，看了一眼地上铺着的一地尸体，微微皱了皱眉头，秦明就拉着她从一边快速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