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过多导致晕厥。
为了不影响行动,暂时无法处理伤情的华兴只能忍痛将箭矢折断,将箭头留在了体内,并用布条做了一个简单的止血包扎。
直到听到有追兵入院,他才匆匆离开柴房,从小院的后门溜了出去。
既然对方已确认自己就是逃犯,那接下来他们定会对这片区域展开地毯式搜查。
若不想被发现,华兴必须尽快远离此地。
带着如是念头,向皇宫深处奔袭了十分钟后,华兴忽然停在了一所大院门前。
该院他之前就有来过,正是董卓的府邸。
此刻,院门两侧已挂上了写有“奠”字的白色灯笼。
都这么晚了,可院内仍未熄灯,多半是有人在守夜。
人常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稍加思索,华兴便有了主意,迈步向院中走去……
作为当今朝堂第一人,董卓的影响力不言而喻。
这不,都凌晨两三点了,可他院中仍是人头涌动,客流不断。
有人在叹息低语,有人在灵堂哭泣,景象宛如白昼。
见到一身军装的华兴入院,站在门口的下人都以为他是来给董卓上香的,点了点头就放他进去了。
华兴用背包遮掩了血迹,看不出受过箭伤。
刚一入院,他便如众人一般,快步来到了摆有董卓灵堂的门厅。
此时,厅内的亲属正与几位大臣们叙话,并未注意到他这个小卒。
华兴便自顾自的点了三炷香,插在了董卓的灵堂前。并深深鞠了一躬,也算是表达了一番他真挚的歉意。
之后,便低着脑袋离开了门厅,悄没声息的向后院走去。
此时,院中大多数房间都还亮着灯,说明有人在内。
华兴转了半天,才好不容易找到了一间漆黑的屋子,趁人不备便溜了进去。
此屋面积不小,装饰考究,分成里外两屋。
外室摆了若干桌椅,像是间门厅。桌上放着几盘做工精致的点心和酒水,似乎有人刚用过餐。
内室则摆了张白色木床,靠墙还竖着块硕大的铜镜,貌似是一间女子的闺房。
确认屋内无人,华兴先捡了几块点心塞入口中。从中午到现在他是滴米未进,肚子早就饿了。
填饱肚子后,他从屋里又找来了一个针线包,提着桌上的酒壶,在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准备处理肩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