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鸿光虽然人品不佳,但脑子还挺好使,在刘辟的提醒下,很快就让他猜到了真相。
其实在之前的审讯中,龚都没有刘辟问的这么细,他只大概知道吕军没有伏兵。
如今,听完段鸿光关于灶具的解释,他就更加认定了此事,当即带着一脸愤恨的道:
“刘兄,你现在明白了吧?这其实都是那姓华的在使诈,咱们都中计了!我现在就领兵杀将下去,看不把那帮乌合之众杀个屁滚尿流!”
“且慢!”
可跟上次一样,龚都刚跑到门口,又被刘辟劝住了:
“龚老弟,你不要着急,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这段时间里,为了避免中计,刘辟不仅不许龚都出战,就连山寨大门都不让他靠近,素来性急的龚都都快憋出内伤了。
此刻,听刘辟又不让自己出征,不知原因的龚都顿时气的够呛,一脸烦闷的道:
“哥哥,都说了没有伏兵的,你为何还不让我去啊?”
刘辟并未急于回答,而是先命卫兵将段鸿光带了下去。
直到厅内只剩下刘、龚二人后,他才摇头回道:
“龚老弟,就你这性子,若遇到善用计谋之人,怕是已死了百八十次了。来!先坐下喝杯茶,冷静冷静!”
“刘兄,事情都弄清楚了,还冷静个劳什子?早日解决山下的祸害,可不比喝茶强?”
龚都虽止了步,但他显然没有回去喝茶的意思,站在门口一脸不解道:
“只一千残兵,老子不出半日,就能给他杀个精光。要喝茶,等我回来再喝吧!”说完,龚都再次向门外走去。
“唉!可我怕你这一下山,就再也回不来了。”
见龚都不肯回来,刘辟只好起身走到龚都身边,拍着对方肩膀道:
“难道你看不出,这又是一条吕布的计谋?”
一听又是“计”,龚都是当场一愣!可思量了半天,他也不知此“计”为何,皱眉问道:
“哥哥,探子是咱们抓住的,那老小儿也不像在说谎,这、这何计之有啊?”
“老弟,此事其实疑点众多,你若仔细想想,定能明白其中道理。”
将龚都拉回桌边,并按在了椅上,刘辟才张口解释道:
“首先,姓华的会派这种人出来当探子,本身就很蹊跷。年龄大不说,此人还居然在侦查时睡着了,方被咱们抓获。龚老弟,你不觉得作为一名细作,他也太不称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