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到预产期了,霍小柔这段时间心里总是有些不安稳,不过最近她的心情还是不错的,因为最近丈夫不仅工作上表现不错,而且还主动承担家务,甚至还帮她洗脚呢!还有一件令她十分高兴的事情,那就是她的妈妈——章杏花一周之前过来了,说是因为做了一个噩梦——梦里看到自己的宝贝女儿躺在产房里没人搭理——妈妈就是这样爱操心!
其实啊,霍小柔想让母亲两周前就过来的——当然,母亲也是这个意思,但是丈夫总说没地方住,还说“你妈还真迷信,竟然把梦当成什么了不起的事儿看”。没办法,最后只能推迟了一周才让母亲过来。
因为实在没地方住,就只能在房间里搭了一个布帘子,算是隔开了,一向讲究的章杏花倒也没说什么,每天早早地为小两口做些饭菜,大家处起来倒也和睦。只是司大美不知道在担心些什么,比之前更加频繁地跑过来喊儿子去到那边帮忙干活了——所以何伟业白天待在这边的时间(除了吃饭的时间以外)几乎为零。
何伟业几乎每天都是忙到十一点多才回到住处的,而霍小柔由于身子越来越重早早就睡下了,章杏花是睡眠很浅的人,加上担心女儿可能随时会生产,最近一段时间几乎都是到一两点钟才睡。
时间到了十二点左右,终于忙完了的何伟业仔细洗漱完毕后,三人随口聊了几句,就关上灯睡觉了。
今天,看来也要跟往常一样了,睡醒了一次的霍小柔一遍遍安慰着自己,但那无法阻止的不安如潮水般一阵阵涌上心头。
晚上两点半左右,章杏花刚刚眯上眼睛,而何伟业呼噜早已经震天响了,霍小柔突然感觉下体一阵不受控制,虽然这些天她一直胡思乱想了几十种孩子即将出生时的感觉,始终不能完全理解二姐所说的“你到时候就能明白”的真正意思——但是在这一瞬间,她一下子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她慌张地大喊起来:“坏了,坏了,我羊水破了——”
何伟业一个激灵,瞬间清醒过来,慌慌张张地穿好了衣服。
“赶、赶紧,赶紧收拾一下,马上去医院!”章杏花这些天都是囫囵着睡的,披上外套就赶紧打开手机上的灯,照了一下房间开关的位置,打开了屋子里的灯。
“我去开车!”何伟业拿了钥匙就冲到门外去了。
坐到车上后,霍小柔依然能够感觉到羊水一直在往下流,毕竟已经十一月份了,衣服还湿透了,即使坐在车里多少还是有些冷的。
霍小柔感觉自己的牙齿就像有了它自己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