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杜宓唤回神来,守门的士兵已然乱成一团,后方的队伍更是混乱不堪,都在逃窜。杜宓握紧了马鞭,视线死死盯着城门,咬了咬后牙槽:“坐稳了!”
“小姐!您要做什么!”春花看着杜宓的架势,吓得脸都青了,但却很听话的紧紧抱住马车。
杜宓咬牙:“冲出去!”
一鞭子抽下去,马儿吃痛,扬起前蹄往前冲去,快要抵达城门时,城门的道闸绳索却被人割断,道闸重重地砸落下来,将城门堵得严严实实!
“艹!”杜宓破口大骂一句,立即拽住缰绳,强制拉住了马匹。
马车急急掉头转弯,也让杜宓看到了后方的混乱不堪,从四面八方冲出来无数蛮子,他们个个都人高马大,手里挥舞着明晃晃的长刀,但凡遇上上前抵抗的人毫不留情就挥下大刀,鲜血四溅!
有人在尖叫,更多人的是在慌乱逃窜,整个滁州城门口恍惚成了一个鲜血淋淋的修罗场。
杜宓一个晃眼,就被旁边涌上来的人一把拽了下去,整个人扑倒在地上。
拽她下来的是个男人,驾上马车后还对她破口大骂:“臭娘们!不要挡着老子的道!”
杜宓正面着地,脸颊上火辣辣的疼。
春花立刻从马车上跳下来,连滚带爬的来到杜宓的身边,吓得眼睛都红了,“小姐,小姐……”
杜宓抬起脸来,吐了一口和着血水、黄土的口水,满脸阴郁,眉间更是萦绕着不安,“赶紧——嘶——”一张口说话,嘴唇上磨破的伤口就一阵阵揪心似的疼。
“小姐!”春花一边哭一边叫着。
“快扶我起来,这儿——”杜宓忍着疼痛,撑着胳膊试图从地上爬起来时,身边的春花却忽然安静了下来。
杜宓的心倏地收紧,后背涌起一阵寒意。
她缓缓抬起视线,看见春花的身后站着一个小山似的蛮子,他逆着光,手持大刀,刀锋泛着寒光,架在春花的脖子上。蛮子开口,用蹩脚的滁州方言说道:“跟我走,不然,杀你们。”
被挟持的春花脸色煞白,眼眶里都蓄着眼泪,紧张都连嘴唇都在颤栗。
那锋利的刀刃离春花的脖颈只剩下一寸的距离。
杜宓连忙点头,举起双手,分外配合:“好,跟你走。”
在蛮子的逼迫下,杜宓与春花被带上了城楼,城楼上已经扣押了几十人,都用麻绳绑住了双手双脚,杜宓与春花被赶到了最角落的地方。
显然,蛮子先前就占领了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