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杜宓的双肩将她死死按在圆凳上,一人拽住她手腕绑在身后。
不过眨眼功夫,杜宓就被捆住。
“你——”杜宓如何挣扎都撼动不了身后两个婆子半分。
线面的婆子和颜悦色道:“姑娘端端儿坐着也就不用受这遭罪了,何必呢。”
杜宓的伤虽好了,但躺了十足五日,浑身使不出多少力气,只能任凭着婆子绑着,嘴上恨恨说道:“你们眼下能绑着我,你们能一日都绑着我么?叫蒋侯来见我!不然我不嫁!便是死了我也不嫁!”
婆子安静的看她几眼。
就在杜宓以为自己要挟起到了作用时,只见婆子从袖中那处一团手帕,单手掐住杜宓的下颚骨令她掌嘴,然后塞了进去。
杜宓:“唔唔唔唔唔唔——”
艹!
虎落平阳被犬欺!
她这还是在自己的地盘上就被人如此欺辱!
可恶!
杜宓被捆着动弹不得,那几个婆子动手做起事来手脚愈发利索,不一会儿功夫就替她穿上了霞帔戴上发冠。
婆子见她许久不挣扎了,才将堵嘴的帕子抽出。
杜宓瞪她一眼,脑袋上顶着沉重的发冠,压得她脑袋疼。
发冠冠前遮面的流苏是极其细小珠子串成的,随着她的动作哗啦啦的撞成一片,发出细碎的珠玉声响。
面上抹了海棠粉膏,颊上涂了胭脂,唇上抿了唇脂。
掀起遮面珠玉流苏,对着铜镜端看一眼,竟也是倾城之姿。
虽眼底含着恨意,但无碍美色。
明眸神采流转,鼻梁挺巧,柳眉弯弯,笑起来定似芙蓉花开,艳丽绝伦。
饶是杜宓也忍不住对着镜子多看了几眼,她从小就满山坡的乱窜,整日里浑身都是脏兮兮的,如今年岁长了些后才收敛起了性子,穿上了女子裙裾,但从未如此仔细打扮过。
婆子站在侧边,瞧着铜镜里的绰绰人影,笑着道:“姑娘貌美,沈小姑爷可真真儿是好福气!”说着,她用商量的语气问道:“眼瞅着吉时就要到了,姑娘是自己个儿爬上奴婢的背,还是由身后两个婆子抬您出去?”
杜宓这才回神。
呸,险些美色误事。
“我说过,若蒋侯不来见我,我、不、嫁!”
杜宓一脸抗拒不服。
婆子叹了口气,“姑娘这又是何必。”抬起手又要击掌指挥那两个孔武有力的婆子。
杜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