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连忙双膝跪地,“不是不是,老爷是奴婢的救命恩人,小姐更是待奴婢这般好,只是奴婢家中仍有年幼的弟弟需要使银子,原是奴婢的私心,小姐不责怪奴婢已是最大的恩赐了。奴婢愿一辈子都跟随小姐,小姐去哪儿奴婢就去哪儿,绝不敢有二心。”
杜宓从小活得恣意。
对待银钱更是不曾放在心上,她也不挥霍,自然也不知道春花为银钱所困。
杜宓笑了笑,转而将手里的糕点塞进她嘴里。
“咱们有福同享,你也吃罢。”
春花眼睛湿.润了,用手摸了好几下才没让自己哭出来。
主仆两人就在新房门口席地而坐,伴着月光,吃着甜腻软糯的糕点,一片安逸。
——
新婚之夜,两人分榻而眠。
杜宓睡相差劲,怕自己夜里睡沉了把人给踹下床去,故而睡得是美人榻。
杜宓对这些素来不讲究,再说沈家的美人榻比她在蒋府里睡得床榻都要舒适,她睡得格外酣甜,倒是沈长枫对此颇有歉意。
第二日就秉了沈夫人两人分开睡,无奈被沈夫人拒绝了。
原因极其简单。
儿媳都娶回来了,即便不能发挥传宗接代的作用,也该在夫君床前服侍才是,哪儿有两人分开睡的道理。沈夫人虽疼爱沈长枫,但在这件事却丝毫不退让。
除这个理由之外,沈夫人还与沈长枫说了些其他的私,密话。
至于内容究竟是什么,光看沈长枫回来时微愠的脸色,杜宓也能猜得出一二。
她只装作不知道,乐得自在。
在得知自己要嫁给沈家这药罐子后,她对沈长枫的印象就不太好,即便有肴青为他的人品背书,但路遥方知马力、日久才见人心,她可是要与沈长枫日夜住在一块儿的,怎能就凭外人的几句话就信他是个好人。
且他常年带病,需卧床休息,脾气能好去哪儿?
杜宓抱着这样的心态嫁给了沈长枫,而她所有的认知皆在昨晚被颠覆了。
她——
吃软不吃硬,偏偏就对这类人毫无抵抗力。
不然她也不会与肴青混的那么熟。
不过这些也不过是同情心罢了,区区些微的同情心并不足以动摇杜宓的意志力,能够让她心甘情愿的为沈长枫生儿育女。
抱着这般心态的杜宓就打算在人前温顺贤良,人后关起门来时,人往榻上一躺,嘴里吃着零嘴,手里捧着话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