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江男今天上午要开班会,第一节全班到齐要点名的班会,她不会缺席,也不可以缺席,真的不可能来。
第六圈。
任子滔好像听到了自己鞋子摩擦地面的沙沙声,感受到后背的汗水像小溪一样流向腰间,也看到了自己细细密密的汗珠,一点点砸落在肩上、身上、最后滴落进跑道里。
疼,右脚和小腿间的筋,好像少了一截在拉扯他的肉,右脚钻心般疼。
而这时,他已经是最后一名,跑步的身姿不是跑,更像是小步在挪。
安玉凯眼镜歪斜,跳跃着撕心裂肺喊道:“二哥,别管最不最后,走也要坚持住,老师更看重体育精神!”
李沛博经提醒,再次急中生智,寻思喊给老师听呗,把缘由都喊出来,任子滔不是不能跑,是受伤了,受伤了都能最后整完三千米,还想怎么着啊。
他两手作扩音器,憋了口气,张开大嘴正要喊,突然,一名头戴青色棒球帽,身穿红色阔腿裤,白T恤、小白鞋的女孩,跑进了场地。
女孩帽子跑飞了,及腰的长发随风飘扬,她正以陪跑的形式笑看任子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