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远游在外,自然也是要回家的,本也算不得什么喜事。且那位大师是看着浩倡所说,怎不知是浩倡有喜事。”
柳姨娘听得眉眼弯弯,嘴上却还谦虚,“浩倡哪里有什么喜事,最多不过被夫子夸上两句。与大小姐自是不能比的。”
苏澜漪哪里听不出她话中的深意,于是顺着柳姨娘的话问:“听闻浩倡博闻强识,过目不忘,我这里恰好有个问题想要请教,不知柳姨娘意下如何?”
柳姨娘不疑有他,“大小姐打小便聪明,我们浩倡年纪还小,见识也不多。只是大小姐若真不知如何解答,说不定浩倡真能分析一二。”
她扭头看向苏浩倡,笑着问:“浩倡与大小姐也多年未见了,此番大小姐请教,可要好好表现。”
一直矜骄不语的苏浩倡慢慢点头,待应了柳姨娘后才看向苏澜漪,问:“你有什么想请教的,且说说看。”
如此傲慢无礼的态度没让苏澜漪皱眉,她的脸上反而有些笑容。“我要请教也并非是什么大难题,只是想问问浩倡这些年当真是在念书吗?”
苏浩倡皱眉,对她很是不满意,“这是当然,我已熟读无数经书典籍,且在皇城求学。你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苏澜漪看柳姨娘的脸色已经变了些,于是笑言:“既然如此,那你也一定学过‘六艺’,这其中正有一课是‘礼’。你虽是长子,却是庶出,我为女子,乃是嫡出。且论年岁,你小于我。可自我方才进门你便不言不语,听闻我要请教,也是傲慢至极,甚是无礼。这便是你这些年学到的?”
苏浩倡涨红了一张脸,咬牙切齿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你……你怎能如此羞辱于我?你是长女,我是长子,不比你差什么!”
“浩倡!”柳姨娘顿时反应过来,脸色煞白。她看着波澜不惊的苏澜漪,心中惊疑不定。但眼下还是要先安抚了苏浩倡,否则言多必失。
“浩倡,你……不可无礼。快向大小姐道歉。”柳姨娘咬牙。
苏浩倡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呼吸间也是粗气连连,显然气得不轻。“娘,分明是她无事生非!凭什么要我道歉?”
柳姨娘心里懊恼不已,自己的心头肉什么都好,就是性子倔强。这些年对那些外人眼高于顶也就算了,这苏澜漪身份尊贵,岂是他能动的?
眼见苏浩倡油盐不进,柳姨娘只得向苏澜漪赔罪,“浩倡倔强,还请大小姐大人不计小人过,莫要与个孩子计较,免失了体面。”
她若是好言好语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