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袅坐在屋中心事重重,窗子大开着,邱馥煦望着天上一轮明月眼神专注。
“馥煦,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在这儿看月亮?那几个孩子现在都置身于危险之中,你就不能再想想办法?”
听到身后女子语带焦急,合上窗子走到桌前,两人相对而坐。邱馥煦微微偏头,看着这个年轻时候性格火辣,又有些大胆的姑娘。不只是茫然,亦或是怅然。
七巧宗修心性,一直是一个温婉恬淡之人聚集的宗门。也不知道夏青袅当年那个泼辣性格,到底是怎么当上这一宗之主的。
“这些年,你变了很多。”
被邱馥煦直视,她的脸没来由一阵火辣辣的。眼神躲闪,手里摆弄着一直茶杯。未停留在心悸的情绪中片刻,猛然回神,当年的正人君子好像不是那么君子了?
“我和你说孩子们,你和我扯这些有的没的做什么!既然你收了唐青山为记名弟子,就应该承担起为人师的责任。白丫头一手长枪耍的是不错,可那个致命的弱点并没有找到解决的办法。”
“想夸老娘,还是想怎么着。你就和我回七巧宗去,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能不能不和我走感情戏?”
佯装生气,瞪着眼睛看着身前的男人。茶杯用力磕在桌面上,发出一声清脆声响。女人说的着急,整个人都站了起来。
“真当老娘七巧宗不杀人是不是?”
一时情绪激动,话说走了嘴。看着微微仰头,依旧面带和煦的男人就那么静静地看着自己。她又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般,颓然坐回凳子上,秀眉紧促在眉心。
邱馥煦看着女人,忽然之间他又觉得那个熟悉的夏青袅其实也还在。
“其实我这一身的伤,确实需要和你回一趟天心湖。”
夏青袅要是不说出那句话,他还想等此间清净之后,再与她谈一谈。可没想到这明月高悬的大晚上,她倒先把自己将死在这儿了。
看着女子瞪大的双眼里,那种惊愕和羞愤,邱君子额头微微有细汗浮现。
怎么了?自己这是怎么了?千年里,邱馥煦从未察觉到,原来有一种眼神,也可以让自己变得惊慌失措。
“那个…呃…青袅…啊不…夏仙子,夏仙姑…”
看着女子脸上一会儿青,一会儿红,一会儿又青。邱馥煦知道,再不说说孩子们的事儿,自己好像会有麻烦的样子。
“咳咳…忘掉刚才的不愉快,咱们来聊聊孩子们!”
夏仙子还在耿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