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三年抿唇道:“我能明白。”
恨吗?
真的挺恨的,对方是将自己推入深渊最为有力的强劲推手。
可是,她是有意的吗?
不是啊,李桃园对自己所有的恶意,都是在精神并不明朗的状况下。
并不是与那些宿舍的人一般,为了恶意而产生恶意,找到一个借口,便是对自己的同学非打即骂,而是精神的困扰之下,不得已做出的决定,非是他心眼儿里面想要施加的恶意。
只是若是想要使坏这般的情绪,又怎能轻而易举,心底里面手下的伤害,甚是笼罩在人生之中的阴影。
不得已只能沿着一口气,仍是从价格低廉的宿舍搬出去,寻找一道莫名其妙的街区住进去,自己打着事后积分的工资是为了支撑日常的开销,这般的事情如何的荒诞可笑。
真的愿意没收那么多的罪,只不过是因为对方的精神不稳定,这样的事情谁愿意呢?谁会开心呢?
这是又如何去怪呢,复杂的心情不停的徘徊,终究是相互碰撞之间,带来些许的惆怅之情。
李桃园静静地靠在一侧柔软的诉说,“从很小的时候,我若有若无的,可以感觉到些许无法言说的存在,在身边流传,却难以见到真实的面貌,随着时间的流转,似乎已经习惯有些无法言说的位置。”
钟三年听着声音心中扑面的一阵,微微抬起了眼神,望着对方的面容,似乎有些声音在心底里面悄悄地打起了鼓。
无法可言语出来的存在究竟是什么?
与自己这般相同境遇的人是否存在?不,应当说比自己还要痛苦一分,自己所遇到的似乎是平静如波?
不,她过是走错了一道路,而探寻到了外在的世界,光彩流离之间光华四射,所以说稍稍受过几次生命的威胁,相对来讲却也算是平淡的可以。
而对方似乎是经历了什么?真当是相同的吗?还是在精神的世界之中,遭遇而创伤而产生出来的幻想呢?
李桃园道:“一直飘忽在身边,与我的世界永远是平行线,总然是晓得会有些莫名的存在,却从未真正的体会过离我很遥远,所以说能够知道,却也是远远的不曾接近,一直到进入校园之后……”
她声音有些许的哽咽,深深的咽在喉咙之中,略微的折腾起了眼眸,声音飘摇的道:“突然之间有一股风一般的力气缠绕在身边,无法挣脱也无从诉说,深深地卷在选择,却怎么也见不到究竟是什么样的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