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速的扎了一个小点。
“谁能想到连父母,也会如此的嫌弃?我原本以为家人是最牢靠的后盾,如此看来竟跟泡沫一般,见到光瞬间崩碎开来,连一道影子也未曾给我留下。”
钟三年安静的坐在一旁,轻轻的拍着对方的手,却说不出一星半点安慰的言语,自己又何曾能够诉说出一行半句关于希望的话呢。
她从来未曾拥有过温暖的家庭,自从有记忆开始,只是模糊的片段,便是被父母特殊的对待,似乎自己是捡来的孩子。
不,应该说捡来的都要比自己好上一些,连一个人的尊严也不曾拥有。
钟三年年少时期曾经想过自己究竟是做错了什么,在制约被父母如此的嫌弃,一直努力的改变自己,叫自己改变的更好,至少更讨人喜欢一些。
只是……父母的针对过于明显了一些,从未改变。
时间的长了,随着光阴的流转而动,慢慢的年纪大了似乎也就明白了。
父母并不是觉得自己太过于无能,只是单纯的讨厌她,无论什么样子的行为都是讨厌,变得优秀了也不会变得更好一点,总然是费了多少的力气,也只不过是留下了被嫌弃的命运罢了。
钟三年微微的抿着嘴唇,无从诉说出任何依据的言语,只能陪伴着对方,静静的等着。
李桃园陆陆续续的说了许多,嗓子有气无力的。
她到底还是累了,眼皮有些许的智力,在钟三年劝说之下,终究是躺了下去,一直轻声的言语着。
钟三年在一旁静静的等候着,一直等着对方将眼皮合上,等了老半天,未曾听到一丝一毫的声响,从那栏杆之中的空子,轻轻的为对方盖好被子。
“如当真是如同你说的,该是多好。”
她甚至无法察觉自己言语之中那膨胀出来的期待。
缓慢的关上门,在那即将消失的门缝之中,望着曾经记忆之中优雅的女子,轻轻地躺在一侧陷入沉眠之间,呼吸中,清新淡雅的气质,依旧停留在对方的身上。
记忆,脑海间,如同疯婆子时的那个李桃园,缓慢的破碎,如同一打碎的瓷器一般轻轻地掉下了叉子。
钟三年管好宿舍的门向下行走,而自己却并非鲁莽的先去河边,在对方的言谈,似乎是被一阵风救了,而并未落入湖水之中,接而下来便是陷入在这茫然疯魔。
如此便是在那湖水之旁,竟然是有什么误解,而自己放在大开门时快速追过的,似乎便是那迷惑人心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