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亲哥哥,是我家族里面排行的哥哥,他脾气很好,对我也不错,小时候我挺喜欢他的。”
“原来如此。”钟三年拉住了对方的手,仔细望着对方面孔之上的木然。
如同是个骨头夹子,包着层皮,主要的关节上拴上了绳子,勉强地拉动着一个人的行走。
没有疯癫,却是油尽灯枯。
在学校里,所以我是疯疯癫癫的,也没见着怎么休息,甚至说连吃饭也都是靠缘分。
身体的状况倒也不算差,眼看过去甚至还有些胖了。
才回来一个晚上的功夫,脸上的面孔便是迅速的凹了下去。
还省着些许的肉,可面容凹陷的样子如同和骷髅般,眼可见的消瘦。
钟三年问道:“那你家里的这位哥哥在什么地方?可是回来的时候见过了吗?”
李桃园摇了摇头,“他已经走了有些年了。”
“抱歉。”
“不,其实没有什么可抱歉的。”李桃园苦笑道:“哥哥是自己出门探险的时候出了意外,从山崖上滑了下来,家里寻找了很久,只是在山地里勉强的找到了一把骨头。”
她沉默的呆愣着,没有任何的动作,枯竭的眼睛之中不可见者悲伤。
微风从窗边悄悄的吹过,并不牢靠的窗户被吹开了缝隙。
李桃园微微的缩起了手臂,钟三年立马起身去关窗户。
“三年。”
“嗯,我在。”
“家里面一直都说哥哥自己作,总要往深山老林里走,当然会出意外,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闹腾了这么多回,总算是把自己的命给捞进去了。”
钟三年扶着窗户的手,微微颤抖,将窗户牢牢地关上。
安慰的话在心中不停的徘徊。
此时能想到的,除了一句节哀顺变,恐怕也只剩下逝者已矣,情无哀伤。
而李桃园脆弱的连一头风都能够吹垮,如何能将这份轻飘飘的话说出去?
岂不是在这里破碎的心上,加上最后一颗致命的稻草?
钟三年早年间经历,就自己的心思敏感的很,不能最直面的安慰他人,却能最为直白的明白,才能最脆弱的时候是如何的思绪万千。
“可是……”
李桃园的声音很飘,似是灵:“哥哥一直参加各种探险俱乐,也在他的圈子里有些名声,各种防护设备极好的,并没有去过没人探险的地方,准备万全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