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侧不肯远离。
钟三年疲乏的指尖,轻轻地划过上方的光彩,“嗯?”
“怎么?”
黑衣人沉重而有些沙哑的声音,略微的有些发闷,问道:“哪里不对劲吗?”
钟三年回过头去,只见着对方窝在椅子上,并未见着有什么不对劲的。
她便是笑着说道,“没,我只是突然间想起来,这就是那曾经听过的花香珠子吧?”
黑衣人:“嗯。”
钟三年嘴角含起了一抹微笑,略有些轻柔。
自己这个老板还真是一个奇妙的人物。
嘴上说着把对方耗死,实际上不也依旧是将这些物件做出来了吗?
想来,黑衣人也曾经想过,在某一个时刻,那千百年前与自己定下了货物的人,也能够来取走那原本属于他们的东西吧。
在这陈旧的杂货铺之中静静的等待,一个人过完了千万年的岁月,时空的洪流之中只有他一个人的痕迹。
光芒也不施舍过半分,只有等到们大大的敞开的时候,才有些许的太阳光照射进来,却也只是略微的沾染了一小点的光辉。
黑衣人或许从某种时刻,也曾经发自心底的渴望着一份光芒的温暖,却不曾踏入到自己的杂货铺子之中来。
做出了野蛮一般的账目,等着几百年之后的交货,何尝也不是在无情的历史最终为自己留下了一个牵绊。
都曾想着,几百年之后,他又一次见到了曾经的过客。
人生的路途之中,他走过了太多的时光,曾经多次交谈的客人,也不过是他漫长旅途中眨眼即逝的过客。
将亲手制作的精品送给对方,而那百年前的约定,得到了最终的路程认证。
何尝不是一种浪漫?
又何尝不是难以言说的苦。
钟三年指尖轻轻的划过了珠子,柔和而眷恋,手指的纹路上,似乎蕴含了百花的香气,缓慢地浸染到了肌肤之中。
只可惜,几百年前定下的人,却并没有缘分拿走它。
曾经的约定,深深的刻入在字迹中,永留在心间的,又一次落空,在时间的运转之下沦为了烟灰。
不清楚宝物是否有灵,可否知道曾经的期待,如今只得落空。
可否知道自己只能陪伴着制作出来的人,在这小小的杂货铺子之中等待着时光的流转。
不清楚实况是什么样的存在,是否有真实的体验,可否像是颗粒慢慢的从身边走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