绷紧了一根弦,偏偏又遇到了跟自己不怎么对付的人,上来就把门给撬出来一个坑。
心态已经差到了极点。
偏偏金萄鸢与自己去黑衣人那边打工,可以说是间接且直面的问题。
要不是这位大哥刚过来的时候作天作地,自己也就不至于沦落到被迫工作。
有这个闲工夫早就已经打了分别的工了。
嗯?
为什么这话听起来有一丝微妙呢,甚至还透露出了一股难以言说的悲凉。
听闻金萄鸢所说的话语瞬间甩过头去吼道,“要不是你折腾出来的那些事儿,我至于沦落到现在的场面吗?想想我都气的胃疼!”
金萄鸢双手抱在身前,轻轻的打在下巴上,双眼鼓鼓的眨了眨。
默默的向后转了几步圈缩在一角,怯懦的声音软糯糯的传了过来,“要我给你做点饭吃吗?”
“不用!”
钟三年双手掐着腰,大拇指隐约地摁着胃,就金萄鸢成为苗人的破坏力,她可不敢让人家进厨房。
白倾何站立在一侧,紧紧的咬着牙,眸子好像要流出血一般,缓慢地颤抖着将自己的眼皮合上,深深的呼吸了两口气。
过了后一阵子才算是睁开了眼睛,嗓子有些抖的说道,“钟三年,你…还和他住在一起呢?”
钟三年有些无力甩头,“是啊,这位大哥不住这儿还能住哪儿,然后他家里又不过来接的,在我这块儿蹭吃蹭喝也有一阵子了…”
话语说起来伴随着心酸的泪水。
金家晓得这一件事儿也有些时间了,却硬生生的,没有任何的动静,也不晓得究竟是抱着什么样的心理状态。
金溪让也好,金老爷子也是,似乎自从见过面之后就没再出现过影子。
而金萄鸢,直到如今也依旧停留在自己这儿,甚至渐渐的都有些习惯了。
钟三年守护着自己的心口,此时此刻,纵然是有千百个想要否认的决心。
她却也不得不面对自己,真的有点习惯,这位大哥在身边捣乱了。
金萄鸢确实不是什么安生的人,但凡能闹出一点事情来肯定有滋有味的身影,平时叽叽喳喳个没完,性格也是挑剔而又活泼。
钟三年自己生活困难而窘迫,面对这位大哥的捣乱,也没有那个底气跟人家一起疯疯扯扯的。
只是…
时间转眼即逝,身边停留了一份身影,似乎与世界也牵下了一抹眷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