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身为水城诞生的精灵,那颗脆弱的身躯。
水质中带上出来的意识,是在太阳的光照下并没有那么的强壮,甚至风吹日晒,隐约感觉自己的躯壳缓慢的收缩,似乎又要消失的状态。
脚底下无法可见到热度的火焰,迅速的翻滚着,略微的烘托,却让自己感受到了心灵深处的灼热,并未用在躯壳上如何的伤害,却每一细胞,都在鞭打着自己脆弱的心灵。
瑚终珺到底还是屈服了,从未觉得自己又如何的勇气,在这个时候可以说是心服口服,没有任何的抱怨,只想要从如此困难的境地,稍稍的有一点解脱便是心满意足,没有任何的其他意思。
但是…
他存在了这么许多年,所见过的茕茕学子何止百万人,而这其中能够体会到自己存在的,却一个巴掌都能数得过来,现如今这诺大的学院之中也只有为了李桃园,而跑到自己这边闹事的钟三年。
多么痛的领悟。
只能干巴巴地承受着烈焰的着手,只能硬生生地顶着太阳的光照。
老老实实的等着,那么孤单就无聊的人,重新回到这边,扣着那边的大树皮,在那吐槽着心中的烦恼。
时间蛮长的,划过每一分每一秒被拉的冷风,已不是自己的心态可以承受。
纵然到了夜晚十分明亮的夜色,寒冷的风吹过,只能让他更加的冰寒,却体会不到任何一丝的温柔,底下的火焰已经在炙热的燃烧,却并不会传递来任何一丝的温度。
什么叫做痛苦的折磨?
这简直是对于心灵的挤压。
瑚终珺面对着对方的道歉,完全坦然的接受,“只要能放我下来就好,我哪里怪罪不怪罪的,只是你千万要记得别明天上学过来,反倒是忘了赶紧把那位先生带过来,我向他郑重其事的道歉,只要把我放下来,我做什么事情都可以。”
卑微的好像一个透明水妖。
钟三年听到这般的话,倒有些许的不好意思。
虽然说两个人之间确实是有许多的摩擦,自己对于这一位并没有太多的好感,只是有些事情,还是直白的摆在了自己的面前。
比如说就是因为自己的事儿,才让对方现在被困在湖水上,硬生生地烧了好一阵子。
虽然这是在对方,想要在空中摔死自己的前提之下,不自觉地心中竟然还有一点,无法可察觉的愧疚,悄然的诞生出来,这是份很奇妙的感觉,却一直刺激着,自己脑海之中那一个名为怜悯的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