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集了多少的苦楚,才能将那些污浊的颜色冲下去,在那湖水激流之中穿梭,只是为了还自身一个镜头。
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却是满身的红。
凭什么要他受这般的委屈,什么也没有做,却要将那样的罪孽背在身上,明明没有任何的粘染,却已是全身的伤痕。
没有任何的心态,只是呢一抹水流着痕迹,快速的流走。
只是为了得到一丝活下去的机会,只是求着天地之间的一抹仁慈,给自己能够活下去的一方栖息之地。
他从来没有做过任何的错事,只是想要活着呀!
凭什么遍布给自己活下去的机会,被那火焰灼烧的滋味是何其的痛苦,他自身难以有那力量的承受,却只能讲的行为,快速的维持着自己意识的存在。
他还没有在这天地之间留下影子,他还没有真心与谁相互交谈过,他甚至连一个互相谈话的人都没有。
如此一般的消失了,甚至这天地都不知道自己曾经存在过,只是如同一个水蒸气瞬间被太阳烤化了。
只是想要活下去究竟是有什么错!
若不是钟三年,以怨报德,若不是钟三年在最危急的时刻拯救。
他怕早就已经化为了一抹气体,缓慢的消散,再也没有他的身影,时间还没有记住这一个名字,便就这么消失了,从来没有存在的影中。
瑚终珺微微的攥起了拳头,本就是透明了虚空的身影,自然留不下什么样的痕迹。
多亏了钟三年。
否则他也就没有什么了。
目光深邃地望向了周遭,这与自己相处了数十年的光景,微微的有些叹息与憎恨之情相互来回排挤着,却又难以诉说心中复杂的情感。
有恩情自己会全力报答。
只是这一副冷眼旁观,他也确实是难以再待下去了。
瑚终珺似乎想通了什么,手轻轻的拍了拍那粗糙的树干,瞬间化为了一缕夹杂着水气的清风,向外飘摇而走。
清透而带着些许的水汽,钟三年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下意识的往身后望了一眼,却没有看到任何的影子。
“怎么了?”
金溪让目光也跟着望了过去,一双金黄琉璃的眸子微微发闪,嘴角含着一抹笑容,“看什么呢?”
“没。”
钟三年也只当是自己多心了,快速的转过头来,望着面前的两个人,莫名的有些无力。
“金溪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