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秋寒盯着离去的金黄羽翅,心情复杂的连自己都说不准。
“我…老吗?”
金萄鸢扑闪着翅膀,整个人平着羽毛挂在空中,越回飞,自己的速度越是向下,没精打采的扑闪着,也许毛上沾染金黄色的光芒也不免地暗淡了些,一闪一闪的好像没了光亮似的,随着主人的心情而向下低沉。
问话何其艰难?
他本来就不是特别聊天的人,要是会聊天的话,也就不至于活这么长的时间,知心的朋友都没几个。
更何况是问话?
想当年直接一脚踩下去,黏着对方的骨头来问的好吗?
钟三年这个身子骨,怎么也不可能抵得住自己去踩。
不是,他要敢真的动脚,冷秋寒能直接动手拆分了他,并且发表理论金乌究竟能够拆成多么细的分子。
轻轻的咬着指甲,一点儿一点儿的刮过牙齿,不停的在屋子之间徘徊。
金萄鸢背后的翅膀略微扑闪着,随着自身的纠结而不停的抖动,卷起了一屋子的羽毛,四下飘散。
钟三年复杂的看着他,目光深沉的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羡慕的神情流露出来,不由得有几分沉痛。
果然是妖怪呀,这么闹腾还没有见着一点秃的样子,自己熬点夜,一把一把的掉头发,这跟谁说理去?
伸手一摸都感觉自己的头发薄了不少,她还是个花季少女呢。
认命的叹了一口气,拉住了对方的胳膊说道,“有话就直说吧。想要管我什么?直接问,不用拐弯抹角措辞,看你这个纠结的样子,我非常不好受。”
主要是嫉妒。
再在面前晃悠,就非得跑过去一把把对方的羽毛抓秃了。
女人的嫉妒心,来的莫名其妙,而且没有任何的理由。
金萄鸢眼睛圆圆的瞪了起来,好像金珠子的眸子收着钟三年的影子。
捏住了对方的腮帮子,她含着无奈的笑容说道,“你这个表情很难,让人不猜测出来有什么心事,快说啦,自己这么憋着真的好受吗?我看着都觉得不舒服了。”
到底还是个没什么心眼儿肆意妄为的妖怪。
一眼就能看出来,这是为什么事困住了,并且时不时都往自己这边飘,明显是想要在自己身上问什么消息,却咬紧了牙怎么都不问。
钟三年倒也没有晾着人的准备,直接推论道:“我猜你是想问我,昨儿个遇见的什么妖怪,或者说是之前参加聚会上遇到的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