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哭了?”
端庄而又陷入癫狂的女人此时呆愣的看着面前的卿时玻。
卿时玻也呆呆的抬起手来,摸过了脸颊上划过的泪痕。
泪水?
他从来未曾想过自己竟然也能够流出眼泪来,如此的陌生了。
就算他知道有些场合应当是流出眼泪,却从来未曾做到过他没有任何的情感波动,又怎么能够那么容易的调动起自己的泪水,从来未曾有过任何泪珠。
目光直勾勾的又有一丝呆傻,望着地面上砸出来的那一个水珠子,此时已经感受不到周围寂静的空气。
卿时玻只是望着那一滴水珠,看着那小小的水点子落在地面上,勾起来的圆润的弧度,只是那样直白的看着,也不清楚自己该想些什么,也不清楚此时感觉是什么,只是他似乎能够碰到自己能调动起来的疼痛。
端庄而又疯狂的女人似乎被触动到了,什么开关连着向后退了几步,直到自己的背狠狠地靠在了柱子上,才勉强的停出了脚步,嘴里在笑声的嘀咕着什么,却什么话也没有听得出来,只有那牙齿,不停来回抖动的声音。
而周围的人也一次是带傻傻的站在那儿突破了他们的想象,突破了他们所有的认知,看着这一个根本不会有任何情绪的人花落一地的泪水,他们也不清楚该如何是好的,只有傻愣愣的站在了原地,望着他们无法理解的场面。
“兄长。何至于把家里闹得如此的乱呢?”
卿时玻转身看去,卿约鹤一脸笑容的走向了自己,向前走了两步,往周围看了一眼,微微的皱着眉头说道“兄长,你是做了什么样的事情,何至于让大家如此一般呢?”
他的目光落到了最上面,那个靠着柱子端庄的女人不由得皱了一下眉头,眼神之中闪现出了些血不满,却又被瞬间地收拢在了眼底,快速的走了过去,有一番恐惊的说道:“母亲。”
女人眼神直勾勾的望着前方,小声的嘀咕着,来来回回的念叨着。
卿约鹤垂眸,略微思索了一番,才是这些往前靠着听着,那嗓子之中也勉强能够发出来一丝音调的话语。
“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会是这个样子,不会有任何感情才对的。”
“卿时玻就像是一块木头一样,不会有任何破坏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一切都是出了什么错误才对,肯定是出了什么错的?”
“是我的错吗?难道是我的错吗?是在惩罚我当年对自己的儿子如此的残忍,才会到如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