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子仁就赶来通知可以出发了,延夏前来送行,汉宫秋把原本就准备好的药方交给延夏,叮嘱他切记要按时服用。延胡荣吊儿郎当的翘起二郎腿坐在后面老远的木桩上,任由延夏如何说也不打算过来,等汉宫秋几人的马车开走后,带着瘟神终于走了的心,磨刀霍霍,整顿一番,又是一条强盗模样的好汉。
因为赶时间,所以几人并没有带着闲情逸致的心,苏合香一醒来就看到八宝一身白毛,毛茸茸的搭在靠枕上,她抱过小家伙,掀开帘子一看,白通正兴致勃勃的驱马,见苏合香醒来,开心得像捡了宝,欢呼雀跃的紧。前面还有一辆豪华的马车,白家的标志尤其明显,苏合香一看就明了,这已经是和白商陆他们回京的路上,想起京师还有二叔的事情,她心立刻沉下去,连白通和她搭话也没有心情回应。
“阿通……我们还有多久到?”
“天黑前就到了,苏姐姐你好好歇着吧,柏子仁和汉宫秋都在前面,和叔叔在一起,我怕他们打扰你,全给撵走了……”
笑盈盈的样子像是求褒奖,苏合香被他这幅乖巧的模样逗到,心情舒畅不少,两人东聊两句西聊几句,初夏的夕阳映照在马路上,苏合香闭上眼睛去感受迎面扑来的风,阳光打在身上,暖洋洋的,想起等会将有一场硬仗要打,姣好如玉镀上金光的脸庞上浮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苏合香,你越是伤心,就越要笑。
这是她超度那个鬼幡中的邪祟时,对方望着她说的。
视线相对,分明是截然不同的身份,她却产生和那个冤魂的共鸣,恍然间她就是那只鬼魂,屈辱和恨意走马观花来过,高楼上,孤身笑。
苏府
苏长容跪在苏仲的棺木前,他已经数日不得好好休息,此刻双眼皮打架,脑子一片浆糊,二奶奶心疼他,让他去休息,这里有她守着,但他不肯。
前来吊唁的人来来去去已经有好几拨,唯独吴家还没有动静,不过苏长容知道,同朝为官,吴家不来,未免落人口舌。
下人放慢步子躬身进来通报,苏长容清秀的眉头皱起,袖子下手握成一团,二奶奶见状,按住他发抖的肩膀,对下人说:“请他进来吧……”
同时给降香使眼色,降香表示了然,退下将准备好的东西一一搬上客厅。
来者是吴家的一家之主,吴悦,他没穿官服,而是着黑色私服,腰间佩精雕白玉,四十来岁,身材略有臃肿,眼睛却甚是精明,像藏了一只狡猾的猫在里面。红娘子跟在后面,面色冷然,蓦然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