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仲?”余粮石握紧长刀,细细回忆一番,却依旧一无所获,“不管你们信或不信,我四年前确实是到过鹰礁海域,却不是为了什么名为苏仲的任务,而是另有私事,若说我做过,无需否认。苍狼一生任务无数,杀过的人不少,也不惧什么仇家追杀,但是没有做过的事情,在下也定不会任由这顶帽子扣上。”
苏长容冲击着自己身上的大穴,试图解开使君兄下的禁锢,额头青筋冒气,显然是不信。
“长容哥……”白通弱弱扶住他,劝说道:“说不定真是什么误会呢?这样的人我是见过的,面对这些事,根本不屑于撒谎,啊呀长容哥你别激动!!”白通慌忙将身上的止血药撒在苏长容冒血的伤口上,表示不是很能理解为什么苏长容会激动至此。
“杀父之仇……”苏长容呕出一口血,总算冲开穴道,颤抖着推开白通扶着他的手,撑在地上,一字字道:“……不共戴天!”
来自李子令、若卿以及柏子仁的刀光剑影在他红白交错的脸上闪过,白通忽地看呆了。
这和他记忆里面的苏长容,相差实在过于远。
不多时,李子令也因一人难敌三面而被拿下,若卿的幽冥钉在脑门上悬浮着,身为钉下俘虏,哪怕衣衫有些凌乱,整个人的气度也还是不减,他只看向柏子仁,淡淡道:“你当真要与我为敌?”
“在下不敢,又不得不敢。”
“你可知,苏合香会因为你的报恩,陷于何种境地?”
柏子仁愕然,他不是没有想过,但是这些念头也只是一瞬之间,闪过之后,便是救命之恩。他父亲曾说,‘莫以仁义之名,行不义之事’,他奉为金科玉律,自小到大,从未逾越这条线,苏家与他是恩,上尘若卿于他而言又何尝不是。
“此事过后,流放亦或是斩杀,权由殿下处置,子仁一人做事一人当,甘愿受罚,还望殿下莫要牵连苏家。”
“够了!”一道清越的声音传来,自高处传向祭坛四方,众人抬头,残垣之上,一抹纤细的影子浮动,音未尽,人已经顺着一道剑虹滑来,速度极快,顷刻之间便已落在眼前。
月华正盛,这人仿佛从月光中走出,自带一股仙意,衣袖飞舞、长发飘然,广寒宫中的仙子怕也不过如此。
“大师兄!”苏合香没管旁人,径直走向被挟持的李子令面前,若卿以为她要劫人,控制幽冥钉的手紧了紧,离李子令面门更近:“我劝你不要走动。”
“若卿公子,你手下的是立国太子,当朝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