捋须微笑,鳌祥公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正一先生出手相救。
鳌祥公不禁大喜,急忙道:“先生!这恶道士正要剜仪儿的眼珠,快些救她去!”
正一先生却并不惊慌道:“我早发现仪儿印堂发黑,有祸将至,但未料到就在今日,所幸我见你二人日落偏西还未回来,就掐指算了一算,果然算出你二人身陷危险,因此这便赶来了。”
“先生来得正是及时,有话等一会儿再说,还是先救了仪儿吧。”鳌祥公心急如焚道。
“呵呵呵呵……”正一先生捋须微笑,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
鳌祥公和正一先生倏然飞上房顶去了,金员外和众护院都惊得张大了嘴,愣傻了眼,不知所措。
郑道士一掌拍空,甚是吃惊,待发现后,手指正一先生怒道:“哪里又来个叫花子?今日,我便一并打发了你们!”
话音落处,郑道士自护院手中夺过一把单刀,脚起风声上了屋脊,恶狠狠地挥刀便砍。
“米粒之珠,也想放光。”正一先生清笑一声,挥杖相迎。
二人一来一往,刀起杖落,就在屋脊上交起手来了。
鳌祥公见机,提刀踴身一跃,便跃下房脊,径来寻找幼仪,一路打得那些护院东倒向歪,扑跌在地,惨吟一片。
金员外见势头不妙,拔步欲逃,早被鳌祥公一手擒住,一手用大刀架在他脖子上,逼讨幼仪。
金员外魂飞魄散,两股战战,领鳌祥公径入了地下室。
幼仪听到外面喧嚷声和打斗声,在木椅上兀自百般挣扎,肩臂上伤口挣裂,鲜血洇红了衣衫,殷红斑斑。
鳌祥公瞥见幼仪,撂手撒开金员外,急上前来,替她解了绳索,拔下棉布,眼中充满怨怜道:“仪儿,怎可如此,这叫公公如何心安?”
幼仪奄然难语,泪珠大颗大颗地滴落下来。
鳌祥公携起幼仪,咚咚咚蹬梯出了地下室。金员外却早已趁机溜之大吉,不知去向。
郑道士与正一先生交手,只当他不过江湖隐士,会些拳脚轻功而已,但斗过十余合后,才知是个大有道行的,再斗必败,便暗思准备脱身,寻机掳了幼仪逃遁。
却巧哩,郑道士正在寻思,忽觑见鳌祥公与幼仪走将过来。
他急跳出战团,凌空而下,捞起幼仪,谂着咒诀,脚踏清风,径向西边的黄山飞去了。
鳌祥公不曾提防,被抢走了幼仪,两手空空,目瞪口呆。
正一先生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