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置稳了两位和尚,正一先生便替二人把脉调息,幼仪则见过了父亲周押司。周押司见幼仪安然无恙,也就放了心。
直至天色破晓,依旧不见智安智忍两位和尚有所好转,正一先生亦消耗了许多真气,如坐云雾之中,大汗淋漓,累倒在一旁。
鳌祥公见此景,决定回谭家木行,与正一先生贴耳商量了一回,遂去附近村庄寻雇来了一辆牛车,然后同牛倌一起将智安和智忍分别抬搭上了牛车。
正一先生、幼仪则搀扶着周押司慢慢登上了牛车。
周押司一片错愕,询问鳌祥公哪里来的银子雇用牛车,又往哪里去。
鳌祥公只笑道:到时便知。
事已至此,周押司也是无奈,任凭鳌祥公做了主,随牛车一路吱吜吱吜地往谭家木行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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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之后。
鳌祥公与牛倌并坐在牛车前辕,出现在谭家木行的院门前。
胡三正为鳌祥公一夜未归、彻夜难眠哩。天刚蒙蒙亮,他就站在院门外东张西望,心急如焚,忽见一辆牛车拉着数人径在院门前停了下来。
从牛车前辕跳下一个乞丐来,招手唤他道:“三!快快快……快帮我把伤者搭进屋里去。”
“你是何人?怎地使唤我?”胡三正在狐疑,因此嗔道。
鳌祥公一愣,上下打量自己,才知一副乞丐模样,不由打趣道:“三!我叫花子,你都不认得了?”
“谁认得你!”胡三翻白眼道。
“我是你老爷啊。”
“我还是你老爷呢。”
“哈哈哈哈……鳌祥公开怀大笑道,“三:我是你老爷鳌祥公啊,你都不认得了?”
“鳌祥公?”胡三更是莫名其妙,抓耳挠腮,不知这乞丐正是鳌祥公所化。
此时,正一先生跳下牛车,先自化回鹤氅道貌的本身,然后用柱杖在鳌祥公周身画了一圈,复吹了一口气,便撤了易容之法。
顷刻之间,乞丐消失,鳌祥公恢复了原来的模样!
胡三以为自己看花了眼,揉揉眼睛,仔细观看,果然是鳌祥公哩!他顿时抱怨起来:“祥公,你这一夜到哪里去了?好叫胡三担心。”
“抱歉抱歉……现在没时间跟你说这个。快来帮忙,把这些伤者搭进屋去。”鳌祥公一边笑道,一边先扶周押司慢慢下了牛车。
胡三暗自咕噜,不好细问,便同正一先生、幼仪将智安智忍搭扶进屋内,各自安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