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雷哩。
虹光瞥见仇人,怒火中烧,恨不得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那容细思,分举獠牙棒直奔将过去。
却不料虹光走得急,没有注意脚前有一张小杌,径自把他给绊了一交,哐咚一声就跌趴个狗抢屎,两根獠牙棒猛然砸在床沿上,哗啦一声巨响,床就被砸塌了。
危哉命大,居然毫发未伤哩。
他唬得一跳,惊醒过来,自塌床上滚个骨碌翻起身,拿眼一觑,竟是虹光和钟鼓!
“你俩个还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啊!竟敢来偷袭陛下的大营,自寻死路?”危哉急抓黄金宝杖,横担在手里,大喝道。
虹光跃将起来,舞棒恶笑道:“黄帝老儿既然放你出来,就是要叫我来杀了你,报那昔日血海深仇!”
危哉坦然道:“你我应劫而来,自是为了解决宿怨,谁生谁死,各按天理。”
“哼哼……什么天理?往日你杀我,今日我杀你,这便是天理!你速速纳上命来吧,省得白费功夫。”虹光说罢,舞獠牙棒狠狠打来。
危哉闪身躲过:“赎罪自有善报,行恶终是难逃。”
话落处,危哉挥黄金宝杖迎架相还,就在营帐内大打出手。
钟鼓自不甘落后,抖烂银枪直刺上来,夹攻危哉。
他三位都是山海神祗,身形十分高大,那营帐便显得低矮狭窄。危哉被两位恶神左右夹击,难以施展手脚,甚是慌蹙。斗过十多合,肩背上、大腿上被枪棒伤了几处,好不容易跳出营帐,才飞在空中,展开了身手。
两位恶神紧随冲出营帐,跃在空中,戮力追杀。
又斗过三十余合,危哉不敌,虽欲腾出手祭起千叶轮,却被缠得紧,难有空处,只得一沉身向水界里遁去。
虹光觑见,笑道:这厮却忘了我们是水里的祖宗哩!
话音才落,虹光忽变化了身子,原来是一条灰龙,张牙舞爪地直淬进水界里。
钟鼓随后也化出龙身,却是一条黄色翼龙,敛翅钻入水界。
虹光游走间,就瞥见危哉躲藏在远处一座巨石后,正大口大口的喘气哩!便分开水道,箭一般地扑将过去。
钟鼓随后而至。
危哉突然发现,忙也化出苍龙之身,头一摇,尾一摆,迎了上来。
霎时间,三条巨龙在水下展开了恶斗。只听见水界里龙吟不绝,声若惊雷;波涛汹涌,浊浪排空。
玄女等众神闻听到龙吟厮杀之声,就都被惊得醒来。出营一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