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隍、郡隍等在阳界肆掠黄金,押运地府,有时遇见各处小朝廷的贡金,也不惜一战。那些人界的修道者和侠义之士被杀害的不计其数。
九州之内,众鬼乱阳,阴戾之气高达百十丈,只是寻常之人瞧不出端倪而已,而此时阳界也正值群雄逐鹿,连年混战,一时间天下动荡,民不聊生,真个儿再无了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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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那日,封子水携着简黎,遁脱了大明王布下的勾魂索魄阵后,一路风驰电掣地狂奔不停。
等气息都喘不过来时,封子水这才侧了头向身后瞄了一眼,却见夜空沉寂,群星点点,后头并无鬼兵追来,他便紧急刹车似地刹住脚步。
“累死我啦,累死我啦……歇会儿歇会儿……”封子水勾着腰,双手撑在两膝盖上,呼哧呼哧直喘粗气。
“好!道长,我们歇会儿。”简黎停住脚程,也呼喘如牛道,“原来道长会地行之术,厉害厉害。”
“厉害个屁!学艺不精,学艺不精……只能遁个一米来深,半把里路,不然刺杀那鬼明王,我又何必乔装打扮。”封子水懊恼道。
“虽然不精,但今日也救了我俩的性命。”
“只能救个急,救个急……不提也罢,不提也罢……”封子水一边急齁齁喘气,一边惭愧地摇了摇手。
忽而他耸耸鼻子,四周嗅嗅,就嗅到简黎身上来了,“你这身上怎么有一股骚狗的尿味儿?难怪我喘了这么半天更难受呢。”
“咳!甭提了,倒霉透了,我本来躲在那牌楼边的花坛下,准备打听一些消息,却不料被一个鬼王给尿了一身骚狗味儿。”简黎邹着眉头,闻闻衣袖道。
“咋!”封子水一拍大腿,跳将起来道,“你敢骂我骚狗?”
“什么?道长,我可没有骂你骚狗。”
“你还没骂?那花坛下的尿正是我撒的。”封子水怒气汹汹。
“啊?哈哈!道长,那你闻闻我身上是不是有一股骚狗的尿味儿?这可是你自己说的。”简黎伸出衣袖,打趣道。
“不骚!不骚,一点都不骚,香得很哩。”封子水知道骂了自己,便反过来说话,然后反嘲道,“我只当花坛下有个大夜壶哩,就往那里头撒尿,可惜没尿进夜壶里,只尿了夜壶一身。”
“哈哈!如果不是大夜壶相救,只怕那条骚狗也没的尿尿了。”
“哈哈!不是骚狗带大夜壶钻地,只怕那大夜壶也装不成尿了。”封子水大笑道,“扯平扯平……大家扯平,互不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