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无声,夜去昼来。
经过一夜的休息,陟宫身心恢复,慢慢睁开双眼。
猛然间,他看见玄姬躺卧在身旁,直吓得“哇啊”一声惊叫,跳下了床来,拉门欲出,可是使出九牛二虎之力也拉不开房门。
拉门的动静就惊醒了玄姬。
她一睁眼,正瞥见陟宫一副惊慌欲逃的样子,便道:“那门是我关的,你拉不开它的。”
“你?这大白天的,你把门关着作甚?”陟宫不知已过去一夜,还只当是前日哩。
“不关门怎么行?”
“这?这这……你快开门!被别人看见,怎么说得清楚?”陟宫着了急,双手紧抓门把,右脚蹬在墙壁上借力,拼命想拉开门。
“有什么说不清楚的?”玄姬见他慌乱的样子,含笑道。
“你?你还好意思问?我以为你是一位好姑娘,原来你却是这种不知羞耻的姑娘!”
“什么?你这话什么意思?”玄姬虽然心地单纯,初入俗尘,但“羞耻”二字的意思,她还是懂的,因此不免有些恼怒。
“孤男寡女同处一室,成何体统?”陟宫大叫道。
“你?”玄姬忽然明白其意,十分委屈道,“人家还不是为了你。”
“为我?”
“人家为你治伤,怕有人打扰,这才关了房门的。”
“为我治伤?”陟宫吃了一惊,低头观看,果然左胸肩全部裸露在外面,箭伤已然痊愈,而且连伤痕都没有。
他慌忙整理好衣襟,又尴尬又后悔,“这…这是怎么回事?”
“人家是用法术替你治伤,如果被别人打扰,人家就会有生命危险的。”
“原来是…是…这样,我…我…是我陟宫误会姑娘了,还请姑娘见谅。”陟宫反应过来,羞愧难当,低头作揖认错,宛如孩子般老实。
“人家就是‘不知羞耻’的坏姑娘嘛,你没有必要认错。”玄姬赌气说过,情不自禁地滴下两颗泪珠来,猝不及防地伤了心哩。
“都是陟宫这张臭嘴胡说八道!我打它,我打它!我打它给姑娘赔罪。”陟宫说着话,果然认真地搧起自己的大嘴巴来。
啪啪声起,清脆响亮,一声紧接一声。
玄姬见此景,委屈顿消,反倒心疼起陟宫来:“好了好了……我要去乌龙寨为陈伯报仇,只要你带我去,这抽嘴巴就免了。”
“行行行,陟宫听姑娘的吩咐。”陟宫伤了人家姑娘,正想方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