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拱手贺喜,浑然不把坐在一旁的克京公主放在眼里,毕竟塔提族的兴亡才是第一等的大事哇!
众人异口同声表示赞同,血无演不由春风得意,频频目视子熙公主。
子熙公主早就拿定了主意:即便塔提堡是一座刀山火海,也一定要来闯一闯,否则求兵之事只是画饼充饥,家人和百万克京人都将在劫难逃。她一边忧郁重重,一边又抱有几份侥幸心理:倘如有人为她说情,或许能改变酋长的主意,从而出兵驰救。
但此时明光殿上沸腾着一片赞和之声,子熙公主就有些后悔和失望了。她恰似大海里的不系小舟,随波逐流,无力回天,于是一语不发,一边思想对策,一边怯生生地睇望焉耆长老,瞳子里流露出万般无奈。
焉耆长老瞅在眼里,疼在心头,暗道:大殿之内,人物济济,竟都是一个鼻孔里出气的昏昧小人,也只有我可以救公主了。
因此他走至殿前道:“启禀酋长,自古以来,婚姻大事都要通过媒妁之言,父母之命。这起婚事既无父母之命,也无媒妁之言,更不曾问过公主是否同意,就如此轻率议定婚事,恐怕不妥。”
焉耆长老说完,大殿上刹时寂然静悄,鸦雀无声,已是震惊了在场众人,一个个都拿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血无演委托焉耆长老保媒作筏,却只落了个空喜一场,早已怀恨在心,此时又见他偏袒公主,驳斥群议,更是异常愤怒,但是他仍佯装着器宇宏廓,温然道:“焉耆长老说得也有道理。本酋长今日就是招大家来商量。若是大家都同意大神的旨意,本酋长就备足丰厚的聘礼前往斯图城提亲,绝不勉强公主。”
血无演说得有节有理,毫无差池,焉耆长老一时也无话可驳,便愣在那儿茫然无措。
众长老、巫师、家臣纷纷点头,交头接耳暗赞血无演知典化,认礼仪。
血无演暗自得意,是势在必成。
忽而间,子熙公主离座,略施一礼,委婉道:“承蒙酋长抬爱,只是子熙早已许了人家,难从酋长之愿,还望见谅。”
子熙公主的声音如燕呢莺啼,悦耳动听,却更似一块巨石激起千层大浪,大殿上顿时哗然一片。
焉耆长老也惊奇万分,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
血无演听说,绷紧腮帮,好似一张大弓拉了个满弦,再用些些力就要崩弦了。他强忍羞愤道:“哦?公主已许了人家,却不知是哪一家啊,可曾选好了日子成亲?”
“就是……就是那个与我同行的少年,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