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子熙公主见了,知道他是消耗了精神体力,人有些虚脱,但心中有许多疑惑,几次欲要搀扶,最后想想还是不高兴地作罢。
走过一段花径,穿过几道门墙,便来到了塔提堡西竂院舍。
这竂舍原是塔提堡专供南来北往的宾客歇憩的住所,就似中土的使馆一样。
士兵交代了一回,返身离去。
那竂头引二人进入院内,先安排子熙公主住在南边净房,继而领夜离住在北边净房,最后为夜离送来换洗衣袍和热水,并两个服侍小厮,这才唯唯诺诺告退,吩咐晚膳去了。
夜离与蛭妖恶斗多时,又与血无演交战失利,精神元气早已损耗,而且浑身湿透,狼狈不堪,便不管它三七二十一,还是四七二十八,就将斩妖刀放在床头,痛痛快快地先泡了一个热水澡,然后换上送来的衣袍(他的包裹丢在长老府哩),此时虽然腹中空空,但精神却好了许多。
两个服侍小厮抬了澡桶离去,夜离随后走至门前,准备关门打坐,调理元气精神。
这时,子熙公主已然快步走到了门首旁,与夜离隔着门槛而立。
子熙公主有意无意地瞥视一身干净的夜离,芳心不禁呯呯微跳,因为她想起在明光殿所说的话哩。她咬咬嘴唇道:“你没事吧?”
“我没事。”
“你的剑,给你。”子熙公主将鱼肠剑递还给夜离。
“谢谢。”夜离接过鱼肠剑,道了声谢,并无再想说话的意思。
子熙公主目光游离地打量夜离,仿佛不曾相识一般,直瞧得夜离浑身不自在起来。
她终放不下心中的谜团,忍不住问道:“你果真是贝机国的二王子?”
夜离在行刑台上,为帮助子熙公主求到救兵,迫不得已泄露出自己的真实身份,况且他也已经知道子熙公主此行目的,对父王征讨克京之乱有百利而无一害,正好可以协助子熙公主,因此这时再没必要遮遮掩掩了。
于是他坦然道:“不瞒公主,我正是贝机国的二王子,傲奢伯陀的第二个儿子。”
“那―你起初为何不说,直到现在才来说?莫非你早有什么目的?我说怎么这么巧呢!在荒山野岭上能遇见你?”见夜离直言不讳,子熙公主觉得自己被骗了似的,又愤又怒又惊又疑。
子熙公主忽然玉容布霜,一副严肃的样子,夜离就无端地慌张起来。
他吞吞吐吐道:“我…我…我能有什么目的。不过……不过说来事有凑巧,这三言两语一时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