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忍住。有些招数,对于正常男子来说屡试不爽。一脚踢了上去,趁着周哑子疼的俯身抱住身子打滚之时,她捡起一旁的木箱子便砸了上去。
那周哑子当即便倒了下来一动不动了。乔苒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失手将他砸死了,探了探鼻息才发现他晕了过去,又从他怀里找出了这份有别于寻常河道的秦淮河道图,她便跟着这条河道图,看看这要通往哪里。
官兵封了河道,按理说怎么走都要碰上官兵的,可于她而言却不然,这份河道图上清楚的标注着那几处看似不通的河道实则,只需要挖上几铲子便能相通,很快便能脱离官兵的追捕走到这里。
所以,若是没有意外的话,周哑子会带着昏迷过去的她到这里来,而后又接应什么人。
其实离这份河道图上标注的位置还有一段距离,只是乔苒却没有再动了,她看了眼身边那包味道已经很淡的香囊,苦笑着将河道图收了起来,调转了船头,折返。
穷寇莫追,今日她委实有些激进了。当时想着“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是自恃身边有阿生,可当阿生也被甩掉之后,她其实就处于危险之中了。可以这么说,眼下她还好端端的,甚至放倒了一个周哑子当真是上天庇佑了。
再追下去,她可不保证对面的是一个可以被她放倒的周哑子还是别的什么人了。
太危险了,所以不能继续追了。
这是那一日从清风楼那个仙娘那里要来的如玉身上的熏香,离开那艘画舫时,她将一大半的熏香留在了画舫底仓中,这香味如此特殊,相信同样闻过这个味道的张解闻到这味道便不会陌生。
要发现她出现在那条船上应该不难,更何况,她还将身边那个同红豆他们一人一串的粽角留在了船舱里,不管是阿生还是红豆或者乔书,只要见到那串粽角,便能知道她曾出现在那条船上。
那艘船是乔家的船,这个周哑子是乔家的奴仆,一切似乎都在将这件事指向乔家。而她和乔家的仇,整个金陵城都知道。如此,乔大老爷因记恨她,私下寻人下了黑手,绑了她似乎顺理成章了。
“太刻意了。”乔苒喃喃,她同乔大老爷有仇又不是一日两日了,就算记恨她,用得着在这个节骨眼上,用如此刻意的手段将她绑出来吗?
她不相信这种巧合,乔大老爷若是害人需要用这么明显的手段来害她吗?这不是等着人同他秋后算账?
乔大老爷有那么傻吗?没有吧!若真这么傻,恐怕早被人将手里的资产骗个精光了。